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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看向说话的人,却是同样满头银发的,今天最重要的客人安老太太。老孙氏也冒冷汗了,我们今天是请客,可不是请打架。
她呻吟一声,很想提醒一句:“年酒啊,”这可是大过年的。
侯夫人也窘迫起来,她娘家在京里,她怕今天大闹一场后,传出去让她的娘家人笑话。就找二太太当帮手:“二弟妹,你看姑母又癫狂起来,要是说出去,让人听到该多不好。”二太太也就“自然”地想到娘家,但想到没热闹可以看,很是不甘心地道:“是吗?”
“去劝劝,”侯夫人又寻上三太太。
“不用了,”安老太太还有笑容,带笑开口:“陈年的旧事,也是说一说的时候。”她话音才落,玉珠嘴快地又接上话:“去说!”
玉珠早就不满,按子曰上说,我们是客人知道?
姐妹们对祖母和南安侯夫人的旧事都猜测过,但不管她们背后怎么猜测,也猜不到当年的真正原因。
说起自家的祖母坏性子,掌珠玉珠宝珠都知道。可从进京后,南安侯府不曾请过安家,这也是事实。
掌珠玉珠宝珠都扁过嘴,那女主人不出面请我们。
不管她和舅祖父再不和,她总是现任的侯府女主人,这侯夫人总是她。就像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见过面,就那一个抱着琵琶不露面,总让人觉得缺点儿什么。
姐妹们全是天真烂漫的长大,虽然掌珠要强,玉珠清高,宝珠柔和,但在舒适日子中长大的三姐妹,都认为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现在的事是现在的事。
现在,是我们来做客呢,你怎么这么无礼?
就这,还是长辈?
姐妹们的心,本就向着自家祖母,再在今天见到这久违的南安侯夫人,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要多任性就有多任性,头一回见到侯夫人的宝珠不服气,玉珠更不服气。
玉珠扶祖母走在前面,就先接上话:“去说去说。”
宝珠没有说话,却静静的走出来,站到一旁,也是有随祖母去会南安侯夫人的意思。
掌珠,也走了出来。
安老太太无声的笑了笑,扶着玉珠,后面跟着掌珠和宝珠,走过去与南安侯夫人对视。这一眼,两个人都仔仔细细地打着对方,把对方皱纹有多深,面皮有多松,全看个清清楚楚。再就互相瞪视起来!
“哼!我在这里,你没资格见我母亲!”南安侯夫人先行挑衅。宝珠看得清楚,恨意最深的人是她,可一直发颤的人,也是她。
“我是请来的客,”安老太太所问非所答,却也能堵上南安侯夫人。你算什么,这个家不是你的。
南安侯再战栗一下,继续怒目,咬牙道:“你也配?”
面对她的再一次羞辱,安老太太还是浑然不在意般:“我有帖子。”我是请来的,可不是自己上门的。
“你怎么还有脸前来,你把我父母亲气得不够?”南安侯夫人索性肩头也抖动起来。
安老太太扶着玉珠,面上自然,手上却不由自主的加大力气,冷静的回她:“我的父母,也让你气得不轻。”
“你还记得你百般的羞辱我!”南安侯夫人眸如喷火。
老太太安详:“你抢了别人的亲事!”
“哼哈!亲事是宫中所赐!”
“是你一厢情愿!”
“你们违背太妃旨意,阳奉阴违对待我!”
“是你媳妇不像媳妇,妻子不像妻子。”安老太太也怒了:“问问你自己!”
掌珠玉珠宝珠都听得明白。如她们所想,祖母以前不是好脾性,可另一位,这位侯夫人也不占半点儿道理。
玉珠涨红脸,是恼的:“为什么我们来作客,你屡屡挡我们的道?”
宝珠上前去问:“笑一笑,有这么的难吗?”
掌珠粗暴的:“让开!”说着暴躁上来,就撸袖子。
南安侯夫人轻蔑不屑冷笑鄙夷地看着三姐妹。两个年少的妇人,一个年少的姑娘……整个南安侯府也没有扳倒我,几十年来我还在府中!就凭你们三个人,也想对我不客气?
南安侯嗓子嘶哑,恨意十足:“去问问你们的好祖母,当年……。”
宝珠打断她,不疾不徐,平静反问:“别人家里有吗?”
“以前……。”
“别人家里有吗?”
“你懂个屁……。”南安侯夫人就要大骂。
宝珠还是平平淡淡的,斯斯文文再次反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