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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閣終究是忍不住也要插手其中了。
岑慕寧醒來時,白芷正在一旁淚眼汪汪地凝視著她,見她甦醒,更是淚珠止不住的掉落。
她啞聲道:「你家公主還沒死呢,哭什麼?」
「公主,你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說完,又是一陣哭嚎。
岑慕寧無奈轉了個身,她離開前,在那個暗道中,抓住了一個東西,或許還有點用。
趁著白芷沒有注意,她緩緩伸開緊握的手掌,是一枚白玉印章,看清上面刻的字後,頓時如墜冰窟 。
故國舊人(八)
白玉印章上刻字清晰——安國公府。
岑慕寧縮身在一旁,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她的蕭皇舅會參與其中。
但很快,她冷靜下來,安國公的白玉印章並不多,只有嫡系子孫才會有,可此刻卻憑空出現在陳工頭身上,這太奇怪了。
她轉頭輕問道:「白芷,江無妄呢?」
她還不清楚是怎麼逃出來的,但背後的人已經動手了,所以,至少可以確定一件事,當年謝家果真是有冤屈的。
想到此,她的精神竟有一瞬鬆弛。
白芷收了哭聲:「公主,駙馬抱著您從裡面出來,然後把您放到這兒之後就出去了。」
岑慕寧眉頭緊鎖,他沒事是很好,但在暗道里,她的確嗅到了一陣藥味。
明明自己都中招,在她身旁的江無妄又怎麼會沒事?還能帶她闖出來。
白芷慶幸道:「公主,大夫說了,您吸入的毒氣較少,喝完藥就不會有事了。」
望著雙目紅腫的白芷和她手中端著的一碗散發著熱氣的中藥,黑色的液體讓她不禁別過臉去,想想就很苦。
但是苦也得喝啊,她剛端起碗來,餘光便瞥見遠處身姿玉立的江無妄,他緩步走過來,仿佛是謫仙一般的人。
眼眸中蕩漾著笑意和溫潤,只見他從寬袖中拿出一個油紙包,打開後竟然是蜜餞。
「喝吧,若是嫌苦便吃一個。」
思緒飄蕩,曾經也有人經常備著一些蜜餞糖果,只為了哄她吃藥。
慕寧想,一定是他太溫柔了,不然自己也不會鬼使神差地聽他的話,一股腦的全喝光了。
濃濃的中藥苦味在口中瀰漫開來,慕寧蹙眉,緊閉雙眼,突然間嘴裡好像被塞入了一顆蜜餞。
偷襲,絕對的偷襲!
但不得不說,這蜜餞還挺甜的。
抓了幾包藥,江無妄便攜著岑慕寧的手回府。
白芷見此等場面,先跑回去,說是準備晚膳,實則是不想尷尬。
但此刻尷尬地是慕寧,她此刻身體有些僵硬,被江無妄寬大的手掌牽著,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偏轉過臉去,她已經落在江無妄的身後,兩腮似是塗抹了許多胭脂,此刻竟是一片緋紅。
她撅起小嘴,小聲嘟囔道:「其實不用一直牽著我的。」
江無妄聞此一愣,隨即又笑道:「我覺得挺好的。」
這讓她能怎麼說,怎麼反駁?!
罷了,牽著就牽著吧,只是暮色降臨,星光作伴,皎月映照著他們的背影,倒像極了一生一世一雙人。
兩人很默契的沒有在正廳中談論今天的一切,直到夜深準備熄燈時,岑慕寧才再一次問起今天的事。
「今天在柳條巷,你怎麼沒有中毒。」
江無妄早就猜到她會這麼問,垂下眼眸輕聲道:「因為我早就中了毒。」
慕寧微愣:「怎麼會?什麼毒?」
他卻只是擺手笑道:「說了沒有意義,也幸好,我已經中了毒,不然就和陳工頭一樣,死在地下了。」
她繼續追問:「你會武功?」
岑慕寧不傻,早在他接下箭矢救了她時,她便能看出來他是練過的。
而最後有人放毒氣到暗道里,想必是要置他們於死地,但現在兩人卻毫髮無損。
她的目光帶著審問意,江無妄依舊是波瀾不驚,淺笑承認道:「對。」
他平靜地吐出這個字,讓慕寧不禁有些微愣,但卻並未害怕與警戒。
江無妄抬眸瞧了一眼微愣的慕寧,問道:「你不好奇我的身份嗎?」
「為何要好奇?宮中有個人人都心照不宣的規矩,好奇心害死貓。況且,你若是不想說,我問也沒用。」
少年終是忍不住一笑:「你這隻貓還挺機靈的。」
隨後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