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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無妄眸間冷冽,似乎早已看破一切。
他瞥了一眼蘇泊,語氣不容置疑地輕聲道:「朝安公主遭山匪劫持,希望蘇大人可以出力支持在下,剿匪。」
舊時兒話(一)
翌日,岑慕寧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抬眼打量一下四周,潮濕陰暗的地窖中,從上方木板的零碎縫隙中隱約透出幾道白光,仔細看,還能看到空氣中漂浮的灰塵。
她起身活動了兩下,思考著之後的行動。
昨夜與焦耳的對話讓她如今依舊心有餘悸,但焦耳如今的話依舊不能全然相信,他沒有告訴自己他效忠的人是誰,也沒有把行動的目的告訴她。
很顯然,他想借自己的公主身份來找尋與他們作對的另一波人。
從景德十五年至今,三年時間,如果他們的任務是保護軍火,那麼軍火應該從那日開始,放置此地。
如果另一波人也長時間在這徽州城,不可能不知道這徽州城裡的舊房子,也不可能不派人去調查一番,如果他們早就發現了,為何不提前動手,偏偏等到她與江無妄那日離開後才選擇動手?
北狄一戰,江無妄曾親口說糧草出現問題,調查到現在,事情好似遠遠不像她當初想得那般簡單。
岑慕寧心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個不好的念頭,讓她此刻止不住的心慌。
有人要謀反!
正在這時,不遠處樓梯的上方傳來吱呀一聲,方正的木板被人拉開,瞬間透過一大片陽光,照亮那一片空地,一道纖細的身影隨之而來。
岑慕寧抬眼向上看去,恰好撞見一雙漆黑圓潤的雙眸,小小的臉頰有些發白,此刻正悄悄打量著自己。
是招娣!她手中拿了個布包,見岑慕寧朝她看去,自己也不再猶豫,直接下來。
布包丟給岑慕寧,有些傲嬌地說道:「給你,吃吧。」
岑慕寧先是一愣,隨後朝她笑了笑,拿起身上的布包,小心地打開,只見兩個白圓圓的饅頭安靜地躺在手中,好似還冒著熱氣。
「謝謝啊」,岑慕寧拿起手中的饅頭就往嘴邊遞去,吹過後咬了一小口。
招娣有些吃驚,愣愣地看著一旁吃得正香的岑慕寧。
她以為,身為公主,錦衣玉食慣了,對一個饅頭肯定會難以下咽。
岑慕寧咽下饅頭,抬頭說道:「招娣,有水麼?」
「你可是公主!怎麼會願意吃一個饅頭?」她本來就做好了和她大吵一番後再諷刺她的準備,結果反而是自己發呆。
「公主不能吃饅頭嗎?」岑慕寧又咬了口饅頭,雙眸亮如繁星,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招娣雙手叉腰,抿唇思索片刻,隨後老老實實地轉身上去,丟下一句:「我去給你拿水。」
等她走後,岑慕寧有些無神的吃著,昨日本就沒吃什麼東西,餓了許久,又耗費精力思考這些事,心驚膽戰一夜,饒是她再金枝玉葉,也耐不住飢餓。
更何況,身為公主,與子民同食,也是一種榮幸吧,她並不比山匪高貴。
招娣去的很快,不過轉眼的功夫便端著一個黑色的瓷碗走下來,遞給岑慕寧。
岑慕寧一手拿著布包,嚼著饅頭,一手端著茶碗,喝著水,倒是吃得自在。
而招娣在一旁雙手托腮,靜靜地有些吃驚地看著一旁的國之公主享受早飯,眉頭皺得更狠。
招娣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你說說你,沒有一點公主的樣子,和我想像地一點也不一樣!」
「那你以為的公主是什麼樣?」岑慕寧咽下口中的食物,朝她看去,好奇道。
只見招娣雙眼朝上面的地窖頂部看去,撇了撇嘴,說道:「至少,出門要坐在漂亮華麗的轎子上,身邊有好多侍衛保護,天天都有漂亮的衣服穿,每日大魚大肉,性格還是刁蠻任性、囂張跋扈的。」
招娣找了個高處的木板坐上去,雙腿無聊地晃蕩著,突然話鋒一轉,沖她瞥了一眼,道:「反正不是你這樣的,但你也是公主,我不喜歡。」
「那我可能是最奇怪的公主了吧。」岑慕寧苦笑一聲,「我自小待在宮中苦悶,但十歲以後,我便常常跟著跑去軍營,學會了許多與公主身份不符合的事。」
岑慕寧喃喃說道,似乎是在回憶,又好似是在感想,不禁吸引起了招娣的興趣。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岑慕寧,朝她問道:「你給我講講,跑去軍營幹嘛?公主也能去軍營?」
「公主為何不能去軍營?」岑慕寧溫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