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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道庄道:“这就是事成之后,我要仰仗你的地方了。你曾在大内充当卫士十年之久,想来还有旧日的同僚如今尚在朝廷的,事成之后,就要仰仗你去报功了,我有些不方便自己说的话,也得请你代为禀奏。”
封子超当然懂得他的意思,笑道:“这个何须老弟提出,咱们当然不会平白把江海天的女儿女婿交出来的,我自然会给你谈妥条件。御林军统领和大内总管这两个职位恐怕一时不能更换,但你要当上一个御林军的副统领的话,我看那是一定可以办到的。”
文道庄哈哈大笑,说道:“暂时当一个御林军的副统领,那也不错了。你放心,我若得有高官厚禄,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咱们是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封子超笑道:“我只求官复原职,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你不知道,当年我在氓山一败之后,无颜回去服侍皇上,也怕皇上降罪,才不得已在这荒山隐居。这十年来,我足迹不出此山,整天与鸟兽为群,心中不知有多抑郁!”
文道庄笑道:“是呀,这是咱们东山复出的大好机会,咱们必须好好的干了。嗯,还有一件事情请侄女帮忙的,但我刚才听她的说话,却是有点不大放心,不知这件事她可能办得妥当?”
封子超道:“何事?”文道庄道:“你、我和中儿八月十五那天前往江家,秦元浩这小子就要请妙嫦侄女看守了。事情是容易的,我就怕她、怕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万一把这小子放了,就很可能坏了咱们的事了。”
封子超道:“我会郑重告诫她的。你放心,她听了一些村夫野老之言,有时虽然会和我驳驳嘴,但我的话,她还是听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封妙嫦却并没有听父亲的话回房歇息,而是偷偷的去看文胜中干些什么。不知怎的,她与文胜中相处数月。她对文胜中的武功十分佩服,但两人间却总似有些什么东西相隔,这个“东西”是什么呢?她说不上来。直到今天,将他与秦元浩作了一个对比之后,她才隐隐感到文胜中似乎缺少一个“侠”字,与她理想中的“侠士”相差甚远!
说也奇怪,秦元浩虽然只是与她第一次见面,她对秦元浩却颇有好感。秦元浩是否能当一个“侠士”的称号,她不知道,但看他今天的言谈举止,却是个光明磊落,有胸襟有气度的男子。而文胜中缺少的就正是这些“东西”。
封妙嫦悄悄去看文胜中,在她内心深处其实不是为了去看文胜中,而是恐防文胜中会把秦元浩杀害的。她对秦元浩的无辜受累,甚感同情,也大感不安,虽然她并没有参预父亲与文家父子他们的阴谋诡计。
文胜中在房里把秦元浩的衣裳换上之后,想起园中比剑之事,想起了封妙嫦称赞秦元浩剑法的那些说话,越想越是生气。拔出剑来,指着秦元浩的咽喉,心里想道:“可惜封伯伯不肯听我的说话,否则一剑把他杀了,多好!哼,但如今他落在我的手里,我不杀他,也还有办法整治他的,我这一剑穿过他的琵琶骨,就把他的武功废了。反正和武当派的仇是结定了,封伯伯顾虑的只是结得太深而已,现在我不杀她,只废他的武功,武当派兴师问罪,有我爹爹抵挡。想来封伯伯也不敢怎样怪责我的。我不是依他之言保全了这小子的性命吗?”
文胜中拿剑指着秦元浩,想是这样想,但一时间还不敢下手。待到他把心一横,正要不顾后果就刺穿秦元浩的琵琶骨的时候,忽听得有人尖声叫道:“胜中,你干什么?”
封妙嫦来得正是合时,一声喝止了他。文胜中回过头来,尴尬说道:“原来是你。我几乎给你吓了一跳。”
文胜中这一回头,封妙嫦不禁又是大吃一惊。原来文胜中换了秦元浩的衣裳,此时他已是打扮得和秦元浩一模一样,连面貌也有七八分相似。封妙嫦骤然一看,几乎以为是秦元浩在戏弄他。但看一看,炕上分明又躺着一个秦元浩。而且文胜中的声音也说明了他并不是秦元浩。
封妙嫦道:“我才是给你吓了一跳呢!你为什么要杀他,又为什么要扮成他的模样?”
文胜中笑道:“我哪里是真要杀他?不过因为你刚才赞他,我心里不舒服,知道你来了,有意吓吓你的。嘿,嘿,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了这个小子?若然真是,我可就要当真的杀掉他了!”
封妙嫦面上一红,说道:“胡说八道,我看上什么人了?我什么人也看不上!”接着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真的是不想杀他?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你背后又没长眼睛。”封妙嫦是悄悄地走来的,当时文脸中又在全神贯注地拿剑盯着秦元浩。封妙嫦不相信文胜中早已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