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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黛玉的书没有白读。萝卜和何首乌同吃,性寒滑。这东西和温补的人参养荣丸是两冲之物。体热的人吃没什么,但像黛玉这样体虚的吃一段时候,会导致体寒发恶,卧床不起;长久服用,会掏空黛玉的身子,衰竭而亡。这种看似大补的药粥,和慢性毒药没什么分别。黛玉断不准夏姨娘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叫紫鹃把粥偷偷地倒掉,准备等几日,看看夏姨娘这期间会不会坚持送粥。隔两日,周路家的来交差。黛玉便拿着她调查好的各物品价格重新计算,取三个之中价格最高的计算,林府的各项开销每月不过一百八十两银子,这其中吃食的耗费只有七十两,在吃食上面,足有一百九十两油水,这是最大的,其它的油水捞得少了些,林林总总的算在一起,有二百三十多两的假账。有了这些做佐证,黛玉立即叫人拿下张四家的。钟姨娘当时也在场,见黛玉又找茬和她作对,二话不说,没肚子也要挺着肚子去找林如海哭诉。钟姨娘母凭子贵,和林如海说话的时候有了底气,讲什么都能给扯上肚子里的孩子。林如海是久经官场尔虞我诈的人物,钟姨娘那点小心思在他眼里算什么玩意儿?林如海眼里的钟姨娘就是个跳梁的小丑,仗着她肚皮里有点资本,越发不知道她自己是人是妖。此刻,林如海纵然再恨,再想处置钟姨娘,她肚子里怀着的孩子直戳他的软肋。♀农家金凤凰林如海已经人到中年,他膝下荒凉,免不得羡慕人家儿孙满堂的。难得老天给了他一次的机会,咬牙忍一下,决定先替钟姨娘去女儿那里要人,一切的账等她生完孩子后再算。就这样,林如海带着钟姨娘和带来的一大堆的丫鬟嬷嬷直奔揽玉轩。院中央,张四家的被按在长木凳子上,一团布堵上了嘴,“呜呜”的乱叫。两侧各站着一位默默,手拿拳头粗的木棍正准备往上打,因见林如海等人来了,才没敢动手。钟姨娘见状,气得脸红脖子粗,掐腰责问她们:“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打她?你们有什么资格!都给我跪下!”有两个小丫鬟胆子小,禁不住钟姨娘的怒斥,吓得腿软跪下了了。两个嬷嬷和其他人迟疑着没有听命,嬷嬷们往林如海那边看,见老爷没表态,也就不跪了。口里辩白道:“她犯了天大的错,是大姐儿吩咐小的们处置她。”钟姨娘见躺在凳子上的张四家的急急地冲她摇头,眼睛里充满了祈求。林黛玉一再向她的左膀右臂挑衅,无非是容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钟姨娘握拳,对那里俩嬷嬷怒吼道:“胡说!张四家的一直在我那里,伺候我体贴得当,什么时候跑大姐儿这儿犯错!你分明在信口雌黄。”钟姨娘说着,脸上泪两行,可怜兮兮的扯着林如海的衣袖委屈道:“老爷,您别怪我多想,大姐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的奴才,分明是容不下我,容不下我肚子里的哥儿啊。”林如海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样大,也不明白黛玉为什么为难上张四家的。不过以他的见识推断,她相信女儿必是有什么非处罚不可的缘故。故而吩咐嬷嬷们暂且看着张四家的,他带着钟姨娘去屋里问清楚。碰巧黛玉要出来,帘子挑起,父女二人正好面对面。♀顽劣逃婚新婚:豪门钻石妻黛玉笑着迎林如海和钟姨娘进门。钟姨娘二话不说责问黛玉,黛玉没言语,为难的看向林如海。林如海道:“玉儿有什么话尽管直说,这里没外人。”黛玉摇头,对林如海附耳道:“父亲,还是叫钟姨娘回去吧,这事儿她恐怕听不得,等我说与您,您在定夺要不要告知她。”林如海听黛玉这么说了,料想事情的严重性,强硬的打发走钟姨娘。钟姨娘不肯,林如海一再向她保证,只要不是什么大是大非,他肯定会饶过张四家的亲自给她送过去。钟姨娘没了办法,她不知道黛玉那小妮子出什么损招,更怕林如海听信了她独女的妖言,被迷惑了,临走前一再嘱咐:“老爷可不能冤枉了好人,什么事儿要拿出证据来的。”林黛玉拿出账本和她调查的单子给林如海看。一条条比对的细致,账面清明,林如海看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全明白了。“荒唐!”林如海气呼呼的拍下桌子,吹胡子瞪眼道:“小小的一个奴才,一个月竟贪二百多两银子!”林如海是书香世家出身,从来不过问府中柴米俗物,以前有贾敏掌管着他不操心,也不知道具体花费多少,后来交由钟姨娘管理,他每月从周浦那里听个大致的报账,觉着一个月四百两左右的还可以。林家有很多庄子铺子,只要每月的进账足够花销,他便不会细问。现在想想,正是因为他的疏忽怠慢,才养了个这么大的蛀虫。林如海把怨气撒到前院管家周浦身上。“他也是个无能的,听这数,竟没个怀疑。还是他也参与其中?”黛玉解释道:“周管家不太可能。她聪明着呢,父亲,您瞧瞧前面的账面,才开始接管的时候,数额差不多是对的,每月花费将近两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