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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藥水在眼裡打轉,濕潤了睫毛,阮沅睜開眼,戴著防藍光眼鏡,決定克制一下散光的自己。
外賣到了,阮沅到門口拿,買得太多她提的有些吃力,剛想放旁邊拿下一份,宴深的手伸來,從外賣小哥那接過小龍蝦。
茶几上的物品整理到一邊,兩份小龍蝦擺在桌上,阮沅拍了張照發給唐生和粥粥。
發完,也不管回復,將手機擱置一旁,戴上手套剝蝦。
宴深沒怎麼吃,但很客氣地坐在她旁邊處理公務,阮沅體貼地放了打狗棍第三集 ,自己看得入迷。
熱氣繚繞,她的眼鏡不免被霧氣遮蓋,滑落在鼻樑下處。阮沅聳了聳鼻子,沒能提上去。
她瞬間放棄了防藍光的想法,抬眸看向宴深,他的手套早擱置在旁邊,骨節分明的手搭在筆電鍵盤上打字。
「宴深……」阮沅彆扭道,「你幫我把眼鏡摘了。」
這話不算客氣,比起之前的小心翼翼而言,更親昵一些。
宴深一頓,摘了,放在他旁邊。
阮沅:「你不吃嗎?」
宴深:「你吃。」
阮沅悻悻笑了下,她盤腿坐在地上,背靠沙發墊休息,一面剝蝦,一面偷瞄宴深。
宴深專注的模樣和平常有些不一樣,他大多數是柔和的,不似現在蹙著眉一本正經,阮沅心軟了軟,雖然兩人沒有感情基礎,但宴深依然理性的不會把情緒宣洩在她的身上。
窗外燈火通明,屋內燈光微暗,為了配合微醺氛圍,阮沅特地開了旁邊一圈的燈光,主燈是暗的。
微弱燈光照射下的宴深身處在淡色沙發里,卻意外的融合。
這是他們的家。
阮沅想,日子這樣過也不錯。
蝦剝好一隻,阮沅心動了動,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伸手:「吃嗎?」
宴深垂下眸,目光晦暗不明,有幾分意外,又妥協地張唇。
阮沅立即俯身,餵去。
三十幾歲的男人了,吃飯還要人餵。
真夠幼稚的。
阮沅在心裡說,卻又覺得甜滋滋的,此刻的宴深顯得那樣平易近人,讓她覺得好自在。
脫下一隻手套,阮沅現場表演了單手開瓶蓋,成功了,她喜氣洋洋地望了眼宴深,發現這人壓根沒看到她的炫技,不由得有些失望。
撇撇嘴,阮沅大灌一口啤酒。
啤酒入喉,她忍不住皺了下眉節,才吞下。
又吃了幾個小龍蝦,她將兩隻手套都摘下,剩下不少,等會兒再吃。
六斤小龍蝦,她一個人斷不可能吃下的,原先買的時候也是想著宴深沒吃飯,多買點填肚子,誰能想到這人明明對小龍蝦沒興趣還答應。
她原本是有點掃興的,但看到宴深回房間拿了筆電出來陪著自己在沙發上辦公,又在掃興的基礎上添了點溫馨。
有點兒浪費錢,幸好明天還能吃。
打狗棍播到第六集 ,麻小快被她吃完,從前只用來刺激靈感的啤酒竟被她喝下一整瓶。
剩下三瓶安安穩穩地擺在桌上,宴深沒碰,她也喝不下了。
蒜蓉的沒吃,阮沅覺得可惜,剝了兩個進嘴裡,她的臉紅彤彤暈乎乎的,半醉不醉地用手哈了口氣,嗅了嗅,又傻笑。
宴深見狀道:「你在幹什麼?」
阮沅嘿笑:「我嘴裡有蒜味。」
宴深:「……」
他大概不想談論這個話題,於是道:「你喝醉了?」
阮沅也承認:「有點暈。」
宴深默然:「很遲了,去睡吧。」
阮沅唔了聲:「腿軟,走不動。」
宴深:「要我抱?」
阮沅的眸子一下亮了:「可以嗎,會不會不太好?」
倒也還好。
宴深克制地瞥了她一眼,沒想到她的酒量這麼差。
桌面一片狼藉,宴深打了電話讓家政來收拾,他請的是24小時上/門服務的家政,這還是第一次讓人深夜來整理。
那邊答應的很快,說是馬上到。
宴深掛了電話,將筆電關了機,伸手:「牽可以嗎?」
阮沅的思路沒太轉換過來,腦袋暈,全身軟,對宴深卸下了防備:「牽也可以。」
溫熱的掌心貼在她的手心裡,闖了進來,十指相扣。
他牽著阮沅,另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將嬌小的她圈入懷裡,又分心想:她怎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