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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远往车辕上一靠,慢吞吞道:“他麽……是个骗子。你瞧著他楚楚可怜惹人疼,其实阴得很,一不当心就给他骗了去。你说是不是啊,小贼?”说著扯了扯手里的绳子。绳子被拉得紧绷,那头却似乎纹丝不动。姚远皱眉,站直了身子又拉了两下,马车居然给他拉动,推著大黑马往前挪了一小步。
“怎、怎麽了?”守卫见姚远面色有异,不禁紧张起来,其中一人二话不说扯开了垂在那儿的帘子。
车里哪有什麽小贼,而姚远手里的绳子另一头则拴在窗框上,车底的木板已被掀开了一块。阮小飞逃了。而且是带著姚远的包袱和刀一起逃了。姚远怒了,一巴掌拍碎马车:“阮小飞你给我出来!你自己逃了不碍事谁让你偷我的东西了?!”
城墙上巡视的守卫一听下边骚动,全都下来了,城墙上顿时空了。姚远见了脸色一变,破口大骂:“不许下来!你们都是蠢猪麽!守住城门!”
可惜没人听他的,不一会儿听到响动的士兵统统围了过来,个个神情戒备地瞪著姚远。姚远没辙了,简直就是要咆哮出来:“逃掉的那个人就是二皇子的同党!你们放走了他就是死罪!他必定趁著你们都来为难我的时候逃出去!你们这群饭桶!”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怎麽办才好,就听其中一人说:“他要是二皇子的同党,你半夜带他出去,你必定也脱不了干系!我们抓了你,也是立功!”
这人这麽一说,大家倒都来了劲,竞相附和。忽然一个人影从破烂的马车底下嗖地蹿了出来,还不等众人惊讶,又嗖嗖嗖好几下蹿上了城墙,哈哈大笑:“果真是一群饭桶!小爷就此别过了,诸位後会有期!”
都以为他逃了,谁知他就藏在车底,姚远脸都僵了,也不管还有好几支枪头对著自己,提气就要去追阮小飞。阮小飞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喂,好恩人,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多谢你帮我出城!”
姚远在後面追,也朝他喊:“把东西还我!”
“东西?你上春风秋风楼快活,睡了我还没付账呢!这些就算大爷你赏了我的呗?”晚上城郊静得很,阮小飞这麽一喊,墙头上的猫都忍不住拿怪异的眼神瞅他们,姚远活活被一只猫瞅得脸红,步子差点乱了。
姚远道:“我就不该信你对你放心。你在马车里是装睡吧。”
阮小飞猛地顿住脚步,回身疾掠到遥远身边:“我才不该信你!我要是不装睡我怎麽会知道你根本不是真心帮我我怎麽会知道你为了保二皇子安全一早就想用我来当鱼饵我又怎麽会知道你根本就是要拿我去送死!”
姚远一愣,岔了气,煞白著脸色看他:“我真的想把你送出去……只是二皇子更重要,我带你出城刚好可以声东击西……虽然危险,但我绝不会放你去死,我说过要将你安然带出城我一定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好你个尽力而为!你有多大能耐?乖乖地任你摆布我有多少机会活著出来?你根本没考虑要怎麽救我,你一心只想著吸引他们好让二皇子安全!你连你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我的命?!你顶多就是没想要我的命,却绝对没有想要我活命!是不是!”阮小飞指著姚远的鼻子问。
姚远拉住阮小飞胳膊,轻声道:“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就算死了我也和你一起死。”
阮小飞眨眨眼,用力甩脱他,“可我不想死,我想活著,你要忠心你那个二皇子你自己忠心去,别把我扯上!还有,你想从当今天下第一的飞贼手上摸东西?做你的梦!拿开你的手!”
阮小飞身形一闪,人已飘出去好远,姚远伸手一抓,只抓住了他带出来的那个包袱,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姚远看了一眼阮小飞逃走的方向,蹲下身收拾包袱。翻了好几遍依旧没有看到所谓的密函。姚远蹲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运足了气大吼一声:“阮小飞!!!!!”
一个月後,阮小飞在酒馆里听人说笑。说姚远平级调职当了京城总捕头,全天下的头等通缉犯都等著他领人去抓,威风无限,只是估计一辈子都是追凶抓贼的命了别想真正做官了。说道一个月前的那件事,小道消息传说姚捕头那是怕二皇子同党被灭口,才奉了命要连夜送出城去囚禁起来,谁知道贼人狡猾,姚捕头失了手让他逃了。而二皇子也在当晚服毒自尽,那毒十分厉害,二皇子全身浮肿面目全非连他娘都认不出来了。二皇子本身势力不大,朝中只有他母妃娘家那边的几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在保著他,他本尊一死,那微弱的势力立刻安安稳稳该干啥干啥该颐养天年回家颐养天年,也只有太子他老人家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