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页)
�缚墒�粗氐娜耍�雎糇约旱牧夹模�院蠡够嶙龈�唷�
鸾沉对他始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似乎比起自己这样不懂人心又任性胡闹的笨人,鸾沉会更喜欢这样柔顺敏睿的少年。
忙的焦头烂额的皇帝哪知道一脚踩着门槛的人心里有了这么些弯弯绕,抬头一见来者宋昱,愣是张嘴半天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倒是纪荣宝先道:“宋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鸾沉这才清了清嗓子,克制着微颤的喉咙:“你回来了……还好么?”本来计划要说的话全部付诸东流,伶牙俐齿的陛下也总算尝到发挥失常的苦痛。
宋昱没好气地:“都处理干净了,没留一个活口!”
语气里因为醋意透出的不耐烦和嚣张跋扈冲的让陛下心里一凉,什么叫热脸贴上冷屁股。
为这人整宿不得安宁的自己,滑稽的像只猴子。他鸾沉何曾对某个人这样上心过,甚至头脑发热到要为他放弃一直以来的统一大计?
死死的盯着宋昱看,呆子穿着月白的长袍,一尘不染,配上那副在鸾沉看来颐指气使的表情,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人家精神的很呢。
他当然不会知道,宋昱是怎么怕吓到陛下,浑身颤抖的洗净一身血污,给胸口上药,然后心急如焚的跑进宫里,只为看一眼陛下的睡脸。
宋昱见鸾沉并无反应,气急败坏的几步上前拉住从发现自己进来就保持低眉顺眼的纪荣宝:“你出去,我有话要和他说!”
宋昱怎么还是那么不懂事呢,鸾沉皱眉推开他:“有事就现在说,荣宝也是自己人。”
这一下,不偏不倚落在刘赟死前落在宋昱胸口上那一拳的位置,宋昱脸色刷的白了,反射似抬手一扫:“我不说了。”
鸾沉踉跄一步,小腿磕上身后的桌脚,也忍着钻心的痛,心说自己怎就养上了这么个狼崽子,一点情面也没给他留:“不说就滚,朕还有事!”
滚就滚!宋昱听了这句话,直接转身出了殿门。
琴瑟难鸣
“伤口并无大碍,只是如今淤血化开了,看着有些吓人,只消好生静养几日,只记得不可劳神动气!”
“谢大夫。”宋昱点点头,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挣扎着披件单衣。
拐角一个婢女挑拨烧的正旺的炭火,又有几人为那大夫提了箱子,室内气息温润如玉,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宋昱保持一个姿势坐了许久,干脆连看守炭火的丫鬟都屏退了,想自己静一静。
这宅子是当初平定晋安和北魏的时候鸾沉赐下来的,就没打算给宋昱长住,悬梁摆皆是稀疏平常的样式,只求简单大方。
正厅悬着他亲手题的牌匾,上书“静水流深”几个大字。笔锋遒劲利落,和那人隽秀温婉的容貌大相径庭,宋昱想,其实那人除了副皮囊,身上还真没什么让有欲望亲近的地方,自私,恶毒,朝秦暮楚,喜欢玩弄人还以此为乐……
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可是知道了还是执迷不悟,而且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对他的迷恋早已走火入魔。
喜欢又怎么样呢,历朝历代那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百八十男宠,就算左搂右抱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宋昱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他现在只恨自己,当初那个状元还是他自己给挑上去的,怪只怪他自己没脑子,只看着这人才气逼人,却不看清那人长相,妖精似的勾人。
要是下次还能让他点,一定点个脸不脸嘴不嘴的四不像,得丑出水准,让人见了就茶饭不思的那种。
看陛下还有没有兴趣和新科状元秉烛夜谈。
想到这宋昱挺憋屈,自己一大老爷们,怎么跟女人抢相公似的?呸,就是真抢,那也得鸾沉是媳妇。
殷景仁进门看宋昱正扇着自己大耳郭子呢,呆住,冲上去抓住他胳膊,嘘寒问暖的,最后还撕开他贴身的衣料要查看伤口,甚至点头哈腰给他赔不是。
景仁以为宋昱还在为刘赟的事自责,自己那天下手太重,可罪根本不在此人,宋昱小自己好几岁,自己做兄长的,就是有再多情绪,这时候也得收起来。
宋昱想起来那天景仁把自己打了一顿的事,不由自主就往后回忆了回忆,想到打那天和鸾沉不欢而散之后,宫里连个送药膳的人都没有,心又沉下去。
“你胆子真不小,连着好几日早朝也不去!这可是欺君重罪,要罚的……”
宋昱哦了一声,翻身滚回床上,脊梁骨对着客人。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