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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身体状况没信心,如果他中途再被狙击,那至少可以保留其中一个。
山下的枪战已经平息下来,暴雨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舒清柳返回山道上,远远就看到他们的车被火围困住,已经炸得看不清原有的模样。
看车辆爆炸状况,不可能有人生还,而此刻的情势也不容许他在这里耽搁,他快步走向对面堵截者的车,车里居然还有人,可能是负责接应的同伙,看到他,立刻踩紧油门撞了过来。
相当快的车速,不给他躲闪的机会,于是他没躲,而是借着对方的冲力跳上车头,翻到驾驶座那边,落下时对准里面的人开了枪。雨雾迷漫了视线,可怪异的是此刻他却看得无比清晰,准确把握住了几秒的交错时间,子弹射出去,对方连声音都没出就趴下了,方向盘上的喇叭被按住,发出刺耳的鸣声。
车因为失去控制剧烈摇摆,还好上坡减缓了车的前进速度,他飞快追上,从助手席的窗口跃了进去,踩住剎车,将坐在驾驶座的人推出了车门,然后打转方向盘,向目的地驶去。
这是他可以清楚记得的最后的记忆,再往后,记忆就涣散了,他想不起自己怎么会出现在麒麟镇,想不起那个随身携带的玻璃盒被他放去了哪里,就好像记忆开始慢慢断层,当他神智再度回归时,人就在小镇上,车没有了,东西也没有了,他感觉自己支撑不了多久,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然后撞到了来这里出外景的裴隽。
像巧合,又不像是巧合,两条平行线因为某些无法预知的因素改变了原有的航道,交汇到了一起。
“还撑得住吗?”见舒清柳脸色很难看,裴隽问。
“有点累……”
舒清柳靠在裴隽身上,突然复苏的记忆充斥着大脑,让他感到疲倦,但更多的是在得知真相后的乏累,他知道那次任务他们被人出卖了,同伴都死了,他也因为失忆遭受怀疑,他枪杀了同事,不知道上司是怎么出面维护他的,但他并没有感激,可以坐到那个位子的人是不会感情用事的,他想那两管药液一定还没有追回,上司与其以枪杀罪把他送上军事法庭,还不如将他革职,利用他找出消失的物品和内鬼,所以,在这次事件中,他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
难怪他醒来后,一直在软禁中接受各种严格检查,也幸好他是真的失忆了,才能平安度过这两个多月,不过他相信,军方也好,犯罪组织也好,都绝对没有放弃对他的调查……
心绪随着记忆的沉淀慢慢平静下来,舒清柳离开裴隽的搀扶,说:“谢谢。”
裴隽活动了一下被压酸的肩膀,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现在知道我跟着你下来是正确的了?”
“我只是担心你。”
“你只要今后少做些白痴的事,就是最好的关心。”
舒清柳笑着看裴隽,他已经习惯了裴隽的毒舌,被他骂,没有生气,反而甜蜜蜜的很受用,至少在这场经历中,只有他是真实的,可以让自己全心全意的信任。
“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的失忆。”看着裴隽,他很认真地说。
“你脑袋被雷劈了吗?”
裴隽话刚说完,腰就被抱住,舒清柳的亲吻很突然,他被撞得向后晃了一下,还好被身后的树干挡住,没狼狈的倒地,但后背撞得很痛,裴隽眉头挑起,想要骂人,唇已被舒清柳吻住了,像是为了求证自己的存在似的,吻得炽烈而狂热,带着野兽般的撕咬触感,裴隽的唇被咬得有些痛,却不是太排斥,他也喜欢玩激烈的,尤其是现在,他想舒清柳是在渴望一种认可,而自己的回应就是最好的慰抚。
于是他接受了舒清柳的热吻,顺从他的心意,热情地回应过去,两人靠在树上,激烈的舌吻好久才从纠缠中脱离出来,细雨中相互对视,可以清楚听到对方热切的喘息声,裴隽揉揉被咬痛的唇,轻笑:“雷没劈下来,不知是你幸运,还是我幸运。”
舒清柳不说话,注视裴隽的黑瞳下闪过微笑,拉过他的手,说:“跟我来。”
“去哪里?”
“寻找『星光』。”舒清柳说:“你一直想看到的东西。”
“星光”是那次行动的代号,而他就是负责行动的组长,这个代称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甚至藏物品的地方他都记得很清楚,他想在事件发生后,军方和犯罪组织都认为他会带物品离开,所以一直在暗中追查他,却没想到他将其中一个留在这片山林里,树林葳蕤,是藏匿东西的好场所,在一大片山林里寻找试管大小的东西,无异于大海捞针。
舒清柳带裴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