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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的确很麻烦……算了,不说了。吃饭。”若善一句话带过。
隔壁。
“贺捕头,今天是不是很累啊,还是饭菜不合胃口?怎的只吃了这么一点?”贺亮尽心尽责地履行自己照顾好贺捕头的承诺。
“没有。”贺华光又拿起碗筷,极慢极慢地吃着。“大人呢,用过饭了吗?”
贺亮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说您不是都不理睬我家少爷了吗?现在又想起来要关心了?不过这些话打死他也不敢说出口,只得乖乖地回答:“海叔亲自监督着呢,贺捕头不用担心。”
关井云到若善的房间时他还在跟碗里的米饭做斗争。“大人,已经说服了何伟的家人,今晚就可以让仵作解剖了。”
若善看看关井云,再看看桌上的饭菜,最后看着站在那里的贺海,知道这饭是怎么也吃不下了。“恩,我知道了,你先去隔壁通知贺捕头,我马上就来。”
“其实……大人不必亲自到场的。”关井云知道那场面必是十分地血腥,怕若善承受不了那样的刺激。
“不碍事的,我想去看看。”
关井云知道若善已经拿定了主意,就不再多说,去隔壁叫贺华光同行。
“海叔,这饭我是真吃不下了,我现在要去义庄,回来时饿的话我去厨房拿点心好吗?”
贺海刚才当然听到了关井云说的什么“让仵作解剖”,现在少爷又说义庄什么的,心道再好的胃口恐怕也没了吧,就随了若善的意。
其实贺亮某些方面倒真的跟贺海挺相似的,就比如说让贺华光吃饭这件事情上吧。而在贺亮听了贺华光的解释以后,他也宽宏大量地放行了。
到了义庄才发现何伟的家人也都在这里守着,若善看了眼关井云,后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已经尽力了,但真的没办法劝他们不要来。
好在来的都是较年轻的男子,白天哭得伤心的老妇人没有一起来,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
“可以开始了吗?”若善问仵作。
仵作看到来了那么多人,也是很郁卒,但同样无能为力。他给每人发了一个白色布巾捂住口鼻,并且嘱咐说在看的时候不要出声,如果受不了了可以出来。
一行人进去后,除了仵作,大家都觉得这地方实在有些阴森,但好在人多,就一起壮起了胆子。
仵作找到何伟的尸首,掀开盖在身上的白布,对着他默哀了一会儿。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看到仵作一脸的严肃,也都跟着做了。
“这是对死去之人的尊重。”仵作默哀完了才向众人解释。
紧接着,仵作动作小心地脱去何伟的衣服,何伟的身体□在众人的眼前,那皮肤除了白一些、僵硬一些以外,根本就与活人的差别不大。
“怎么会这样?”若善不解地问。
“这便是我怀疑他死于毒药的原因。有一种叫做明尘的毒药,据说来自南疆,无色无味,中毒的人也不会有任何痛苦。人只要一吸入或者沾染到就会中毒,但这种毒奇就奇在中毒之人死亡之后尸身不易腐烂。不过,人一旦中了这种毒,就必死无疑。”
又是必死无疑?那个凶手把那么多个“必死无疑”同时用在了何伟的身上,有什么意图?要多深的仇恨才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此狠毒?
若善沉默地看着何伟,不知道心里是同情多一点还是疑惑多一点。
仵作拿出一把细长、锋利的刀,对着何伟的胸口,朝下压去。
一只手突然伸出抓住了仵作的手。
“你……”这是何伟的弟弟。虽然自己的哥哥已经死了,但是他还是无法忍受别人这样去对待他。
“三弟,你冷静点!”何伟的大哥拉开抓着仵作的那只手,“你二哥平时白疼你了吗?现在这么做是为了找出凶手,为了找出凶手!你知道吗?”
何伟的弟弟哭了出来,“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别人这样对二哥!”
青年吼完这句话一把扯掉罩在脸上的白布,朝外跑去。
“各位见笑了,大人您请继续,我出去看看他怎么样了?”何伟的大哥也跟着跑了出去。
何伟的家人还剩两个。
仵作接着刚才的动作,在何伟的胸腹间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伤口没有流出一滴血,这个人,是真的死了。
随着仵作的动作,在场的人都白了脸色,何伟家的人眼神开始闪烁。
仵作看了他们一眼,手下没停。
这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