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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隋岚,是在下的朋友,现居府上。”随后赶来的慕三公子如此说。
隋岚!听到这名字夕颜心里泛起了微澜。这几日她听坊间传过,说是大将军与一女子打赌,那女子的名字便是隋岚。抬眸再望向她,她的双瞳虽是那样的色泽,但是却少了分妖冶。想她如今只不过十七、八岁年龄,怎可能五年前出现在鲜于凕的画中。
“夕颜姑娘。”女子轻唤了一声。
她忙回过头,疲倦的脸上多了丝笑意,“姑娘请说。”
“姑娘的琴技不错,隋岚改日再来讨教。”说着便是一笑。
夕颜有些失神,怔了片刻,才点头尽了礼数,送走了两人。
画中之人!却如心头极细的一根刺,平日无事,但一但牵动便一点点锥着你的心,直至溃烂到穿透。
略微拂着心口,喘了口气。
还未及离开的嫦月忙回转身子,走近道:“夕颜,可还好?你这病还是早些告诉凕将军吧,只怕……”嫦月止了口,夕颜的病她是清楚的,但她从不曾与他说过,吃着续命的药,生生将身子折腾成了这样。为一情字,又何苦呢?
2
鲜于凕回京是在五月,芍药花谢的时节。夕颜打起精神去园中时,再也寻不着那一片芳华,独独地见着满地的落英。
“夕颜,想什么?”
回过身去,看着落日下他的面容,一如往日地带着从不让人识破的寞落。捏着未谢的芍药,却在一不小心之下掐断了那碧枝,她微微一惊,其实并未想过要摘下她。
抬起眼看着面前的男子,虽然如此近,但与他却永远都遥不可及。隋岚之事,问与不问?
默了片刻,终于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倦了。”
云朔的落日是最美之景,鲜于凕一直都如此认为,身边的女子亦是如此。夕颜,夕颜,正如她的名字一般。
“今日,你有些心不在焉,可有什么事?”鲜于凕替她倒了杯热茶,送至她手中,“嫦月说,你身子最近不怎么好。五年前便落下的病根,可得小心些。”
捂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五年前的事是她的病根,又何尝不是他的,夕颜清楚地知道,他对自己的好有多少温存有多少愧疚。手紧了紧,无事一般地掩去心里的情愫。“姑姑她倒是多虑了,只是确有心事。”
鲜于凕挑起眼,就着灯火看着她笑得浅淡。沉默了良久,才等到她开口。
“将军可记得五年前画的那幅丹青?”
眷眷美人兮定天下。
五年前!双肩微晃,他自然记得她说的是哪幅丹青。五年前的那一晚,他酒醉后画下一幅女子的画像,却被夕颜拾了去。
“这女子可是将军梦中之人?”
酒醒那刻看见夕颜手中的画,他才恍然记起事来。
梦中人!是啊,他认识她已近七年,她时常在他梦中出现。然而,却只因一幅画卷,一幅他无意中得来的从前朝古墓中得来的画卷。
天下,是他想要的。但是,却靠一女子。他眉头一拧,抢过夕颜中手的画,付之一炬。
可烧掉了仿画,却终究狠不下心烧掉藏在暗格中那一幅。又有何意?她已经如毒蛊一般在他身体里寄住生根。
如今,夕颜又提起了她。不,不是那画中之人,而是另一个。
“你见过她了?”
就如五年前他烧掉那丹青时的眼神,夕颜打了个寒颤,“我见过她了,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如此相似的人,你……”如此相似,她其实已经笃定,画中之人并非隋岚。
“我与她没半点关系。”
便在声音落下那一刻,他执起一枚铜钱掷了出去,眨眼便闻一个惊呼声。再转眼时,鲜于凕已经窜出窗外。
若无关系,却为何紧张?
3
缈缈幽蓝兮若云光。
鲜于凕已经近三年未碰触桌底的开关了,他原本以为只要不去碰触便不会存在。殊不知那些情愫正如布满暗格的灰尘一般,无孔不入,在三年间早已蒙了一层在他心上。
伸手拂过画卷,深深的指痕。已经残旧的画卷,但她的脸却极其清晰动人。
“誊蓝……”指尖停在他双眼处,“或许应该叫你隋岚。你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能在那一年初冬进入他的生命。
那年他刚满十四岁,尚且记得那个冬来得分外早,初冬便下了第一场雪。被困在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