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烟火年年赴西北(第1/4 页)
见她趴在灯笼上似乎是睡过去了。
“嘭!”
第一朵烟花在夜幕上绽放,古人的烟火简单直白,并没有那么多的创意,可就是这样,才能直达人的心底。
里边的灯熄灭了,公孙祉也没想着要再点上,只能凭着烟花的亮光看清她,毕竟周围还有人在,他不能那样明显。
见她确实是睡着了,公孙祉才慢慢靠近。
一刹那,他的眼角眉梢都荡开了笑意,眸中是压不住的欢喜,可是又担心她腰间的伤,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额前的头发撩开一些,放柔了神情静静地看着她。许是醉深了,所以尽管他已经如此明显得动作了她也没什么感觉。睡着时的她没了那副冰雪似的冷漠,让他觉得自己与她的距离近了许多。明明喝不了酒偏偏要喝那么多,兴许也是过年了开心了些,无奈地轻声说道:
“总是如此小孩子心性,若非派了人守在豫王府我竟不知道你还能挺着伤跑到这来。”
“你还真是任性啊,那个伤,很疼吧。”
他轻轻地说着,确保声音不被周围的人听到,带着一点点鼻音,倒显得他更加松散慵懒不少。
为了确定消息的真实性,他还在豫王府守了一会儿,看出现的那个豫王妃并非是她公孙祉才随着消息来到这里。
来时就注意到周围还有其他人的动静,他也没管,现在他的这些动作也没什么,借着烟花的光那些人不会发现什么的。
起初见她一个人坐在船头独自喝酒他心中还有很多疑惑,又见她脸上那副面具,在街上他见过相似的,或许她也曾去热闹的街上逛过,兴许是腻了,所以一个人在此吹风。她还真是这样的一个人,和很多人一样喜欢凑热闹,不过也是看她当时的情绪,真实的她还是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你若是当真喜欢萧衔,我便静静地守着,定然不会去打扰。不过,现下来看倒是不那样觉得了,你好像还有其他目的。”他将身子偏了偏,而后伸出手点了点灯笼,还有些余温,四面八方的声音也稀疏了不少,应该是那些人也放松了些警惕,他缓缓抬起脸来,烟雾笼罩着的深邃的眸子这时清明了不少,俨然一副少年模样,“这辈子,会平平安安的,你放心,我保证。”
周围的芦苇荡被风吹着轻轻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伴着绽放的烟火,一明一暗的,煞是好看。他靠在她身边坐着,看着夜幕上的朵朵烟火,学着别人,他在心中许下了要她一生平安的愿望。
刘沅醒来时公孙祉早已离开了,留了一袋银子,还真是无言以对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面具还在,而且那个领队也没说什么地方不对,她也放心不少。
昨夜喝的其实不多酒似乎还不足以让她醉倒,大概是她自己也想醉一番,所以才会早早就醉了吧,确实昨晚任性了许多。
陆老爷拎着些吃食走了过来,见刘沅在发呆,眉头又皱了起来,着急问道:“小姐,可是伤口怎么了?”
见她半天没说话,他又板着脸问着守在一旁的那些人。
回过神来,刘沅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地方不对劲,腰上的伤现在也没那么疼了。
今天初一,按理说要同萧衔去皇宫请安的,不过,有未儿在,她没必要去,而且若是碰到朝朝的话,当着众人的面还真不好搪塞过去,不过按理说豫王妃在外已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了的,因此他们必然也不用去宫里请安了。
“西南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刘沅快速吃完东西然后就拿起了陆老爷拿过来的信。
“西南那边有几个老头子压着没大事,不过西北边境不是很太平,这信是主人送来的。”
刘沅一听便匆匆打开信封。
信里写道:
又是一年除夕,吾儿近日可好?这几日是吾的疏忽,听闻吾儿受了伤,须将自己身子养好才行免得落下病根。西南那边吾已派人去处理,吾儿且安心休养无需担忧。至于西北之地,黎国近日筹备了兵马,大致年后就要发动战争了,届时朝中定然会发生变动,吾儿切记要派人保护好殿下,等吾儿伤好后需得来西北共御外敌。
取来纸笔,她给刘嵊回了一封信。
夜里回到王府时,萧衔与未儿已经睡下了,屋里灯已经灭了,她忍着痛翻墙进去,而后朝竹林走去,风吹得“哗哗”作响,好似很少来这里,不过现如今也能稍微休息一下。刚一进竹屋坐下浣儿就将灯点上了,倒吓她一跳,就见浣儿急急将门窗锁上,心怕她又跑出去一样。
“小姐也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