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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惊,也不遮掩,只是笑问我怎么忽然来看望她了,也不怕高祖责罚。
我犹疑地问道:“姬光,你——有喜欢的人吧?”
姬光像是没料到我会有这么一问,错愕了片刻,最后笑着反问我:“我有喜欢的人会怎样,没有又会怎样?”
“他知道你要嫁人了吗?”
姬光又愣了神,显然没料到我的对话是这样没逻辑,低头拨弄着伸入窗内刚刚结出花蕾的春海棠,半晌才答道:“我想他知道得不比皇兄晚。”
“是吗?”我默然了一会儿道:“看来理想的情人和真正喜欢的人是两码事。”
“皇兄,你猜错了。”
我搔了搔光溜溜的下巴,直觉认为姬光说的是实话,只好转移话题道:“总之,既然嫁人了,就安心跟着驸马过日子吧。别再惹父皇生气了。”
姬光笑得花枝乱颤:“皇兄当真中规中矩,一点意思都没有呢。”
我也知道自己没意思,只呆了半晌便告辞离开了。
第二天姬光风光下嫁刘工儒。我暗自窥测刘工儒,完全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喜气洋洋的神色,暗自慨叹,可也爱莫能助,谁叫他是高祖和姬光亲自钦点的呢,这下他的前程就算完了。
按习俗新娘要在夫婿家呆上七天后才能回娘家,我在姬光回来省亲前过去探视了一下她的寝宫,看到了还未绽放的春海棠树,愣了一愣,原来它并非是种在地上的,而是在一座大陶瓷盆里。一位宫女听我问起春海棠的来历,便答道:“这是燕王送来的。那天燕王送来了许多花,有杜鹃,有海棠,有报春,有水仙,有紫荆……那些花有送给皇后娘娘的,也有送给尚淑妃娘娘和攸德妃娘娘的,还有袁修媛娘娘,最后就是安乐公主殿下了。”
我心道燕王真会送花,笑着摇摇头,有点惋惜的看了一眼那妩媚多姿含苞待放的春海棠,吩咐宫女们好生打理后,便打道回府了。问及书金屏和文晴湖,才晓得燕王也曾送来这里,只是都被她们借花献佛转送他人了,所以我才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回七之日,姬光重回皇宫,高祖和母后亲自察看,看到女儿一切如常,方才放心。我也暗自惊讶于姬光的坚强,完全没有受到打击的模样。
又过了数日,高祖封袁静淑为娴妃。我头一次见到袁静淑,的确是个美人,顾盼间仪态万千,在高祖面前极是风光。我没料到高祖如此宠爱袁静淑,这么快就将之册封为妃子,没有预备礼物。燕王和赵王送上了几样礼品,都是女人家极为喜爱的首饰玩物。晚些时候楚王也送上了礼物。我一看这架势,只好也忖思送什么礼物为好。
书金屏听其他几个兄弟送礼物这么殷勤,皱眉道:“夫君不必费心,我已经叫人以你的名义送上了。”
我一愣,急忙道谢:“谢谢。”
文晴湖笑道:“夫君这谢谢可说得有些迟了。宫里只要稍稍受到父皇喜爱的人,妹妹都有叫人去关照呢。”
我又呆了呆,急忙站起来为书金屏倒茶:“这么费心,真是辛苦你了。”
书金屏理所当然地接过了我倒的茶水道:“这是我们的分内事。倒是外面的人,夫君也要多照看一下,画几幅画送人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又实惠又能收买人心。”
我这下可摸不着头脑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文晴湖笑道:“上次你不是给关心姑娘画了张像吗,叫一个大画家看到了,惊为天品,消息不胫而走,如今人人都知道太子是当世少有的画中圣手了。”
我汗颜不已:“当世少有的画中圣手?谁这么抬举我?”
这时连书金屏也笑道:“你这会儿再谦虚也没用了,倒不如出去现现,说不定还能博得个美名呢。”
“你是在说笑吧。”我狐疑地看向书金屏。
书金屏还真颔首道:“不错。”
我心道果然如此,泄气地坐下来问为何。书金屏说:“夫君学识武功远不如楚王、燕王和赵王,性子又软弱温和,底气未免不足,幸好至今也未出大的差错。可如果夫君当真作画送人,偶尔为之尚可,若以此为正业的话岂不叫人腹诽?没人会相信一个只会画画的皇储能够治理好天下。”
我点头,又听书金屏说:“若有人叫你作画,尽量推了。除非是关系要好的人,又有生日、婚嫁之类的大事,你才可应许。可别傻乎乎的,别人请你画画,你就真的画了。”
我扁着嘴答道:“知道了。”
忽然外头有人报礼部主事找我,我只好离开,掀开门帘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