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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挥挥手,示意他们小心跟着,至于跟得上跟不上,那就全凭造化了。
一气跑出去二十多里,沈寰见后头没人追来,方才略微放慢速度,关切的轻声问,“伤口颠的疼不疼?有没有再被磨破?”
顾承靠在她怀里,只笑说没事,可才说完,背上的一道伤就崩裂开,血淌下来,热热的,沾湿了她的衣襟。
眼泪忍不住,哗地溢出眼眶。她没心思去擦,一心怕他觉得疼,把他搂得更紧了,“很快就到,咱们到了地方,我给你重新包扎……”
她哽咽,他如何听不出来。记忆里她是个不爱哭的人,连父亲遇害也只是隐忍的落下有数的眼泪,为了他,却抽泣难言。热泪落在他肩头,灼烧得那一片肌肤发烫,比身陷囹圄还令他痛苦难捱。
“别哭,迎着风呢,眼睛还要不要了。”他劝慰着,“我一点没觉得疼,都过去了,真的。”
她点头,随意在脸上抹一把,拥着他人,一径催马狂奔。
终于到了地方,原来紫金庵只有一个狭小的佛堂,连上掌庵的尼姑在内一共三个人。老尼先前得了钱志的信儿,一早就给他们预备好了地方。
“这里有处地道,原先是为躲战乱挖的,就在庵堂后头,我叫人收拾了一下,你们暂且委屈几日,躲过了风声再出来。每天早晚我亲自给你们送吃的,你们只管踏实养伤就是。”
佛门中人自有慈悲,不问红尘中恩怨,只求度人性命。沈寰感激,拿了随身带着的一点金银之物,聊表谢意。
地道里空间不大,好在京师一向气候干燥,坐卧呼吸都没有特别的潮热感。
她要了清水和干净的衣物,给他擦拭污血。解开衣衫,她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那两道平直精致的锁骨被扎出了个两个血窟窿,皮肉翻起,触目惊心。她手指抖得不能自已,用最轻柔的力道慢慢拂拭那里,“疼了千万说话,我再轻一些。”
他蹙着眉,疼痛只是身体上的,远远不及望着她泪眼婆娑时的伤情悲恸。他能做得是尽力控制身体不发出颤抖,可控制不了皮肤因痛楚暴起冷栗。他忍着,咬牙开口,“我都说过,早就不疼了,男人受点小伤没那么娇贵。反倒是你,生产不到五天这样奔波,以后一定要好好调理,不然一辈子受罪。”
她笑笑,根本不在意,“我身体好着呢,人家都说月子里的病要月子里养,大不了回头再做一回月子,还愁没机会么?”
他忍不住笑出声,牵扯背上的伤又抽着一疼,禁不住呲地吸了一口气,“这可是你说的,”喘着粗气,捧起她的脸,“还欠我一个闺女,一定得补给我。”
她连连点头,一口应承,“那你快些好起来,像以前似的,早晚勤奋着点,咱们再生一群弟弟妹妹陪着大哥儿玩。”
想起他们的孩子至今还没名字,她央求他,“两榜进士,顾大学士,给咱们儿子取个好名儿罢,这是大事,我可一直等着你示下,不敢擅专呢。”
他听着,为她佯装温婉的说辞忍俊不禁,“好,难得你终于肯听我一回。”想着那日独自一人留在城里,看着窗外风雨飘摇,心里没招没落的滋味,真是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你不是挑了不少古剑的名字么,我觉得青虹就不错。那天后来放晴了,我瞧见有彩虹,还是两道叠在一起,横贯半城。那时候我就想,真是个好意头,不是一道而是两道,合该预示着你们母子平安。”
她却回忆不起来了,只记得躺在床上生死挣扎,不过她觉得这名字不错,颔首笑着说好,“咱们儿子终于有名儿了,虹哥儿,会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不知道这会儿他和蒋大哥、白音走到哪儿了,幸亏有他白姨照看,我一点不用担心。等咱们安顿妥了,可是要好好谢谢他们夫妻。”
“还有蒋钊。”他眉心泛起折痕,不免忧心,“他是你我的大恩人。希望他平安无事,能尽快来和咱们会和。”
握着他的手,她肯定的说,“会的,二哥能干又机灵,他一定会没事的。”
担心忧虑也没有用,能做的只有安静等待。清理完所有伤口重新包扎完,她已累出一头汗水。知道他不能平躺,也不能靠着硬墙,她便搂住他,让他枕在自己身上。
抚着他鬓边垂下的一缕发,她絮絮道,“才刚我数过了,你身上连带被我咬过的地方儿,一共有十处伤。每一处都是因我而起。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