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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地说话,满眼的痴迷不舍。
我仔细一看,是韩彦成。
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她。她一看,满脸的惊喜,握在手里,再含了盈盈的笑回望他。
我从车里走出来,站在车旁,静静看着他们。这样一对漂亮的少年男女站在初夏明亮柔软的阳光里,夹杂着槐花香气的暖风拂着他们年轻快乐的面颊,构成一幅很美的图景。
云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回头,看见了我。
她脸上腾起不可置信的喜悦光芒,低喊了一声,向我奔来。
“慢点,慢点。”我一面嘱咐,一面朝她迎过去。
她一头扑进我怀里,双臂紧紧环住我的脖子,一面兴奋地喊:“靖平!靖平!”
我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轻抚她的头,鼻息间满是她肌肤上特有的清新甘洁的味道。这味道常在我身居异地时的梦里出现。
我拍拍她的手臂笑着说:“好了,好了,要把舅舅勒死了。”
她这才松手,但依旧拽了我的衣服,站在我面前,一边上上下下看我,一边和我撒娇:“你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一定是不要我啦!”
才两个月不见,她好像又长高了一些。现在站在我面前,头顶几乎够到了我的下颌。她大概长到一百六十五公分了。时间过得好快。
韩彦成走到云深身边,看我一眼,有些局促。
我对他平和地一笑。
他有点腼腆地红了脸,对我微微躬了一躬说:“李先生,您好。”
他看着云深,仍是依依不舍,想说什么,但因碍着我在,没有出口,只将云深看了又看,从嘴里挤出一句“再见”,才慢慢走开。他正在变嗓,声音有些嘶哑,听着仿佛有些格外的心伤。
云深和萍姐跟我上车回家。一路上,云深坐在我旁边,问这问那,小嘴不停。
“我下个月生日的时候,你会和爸爸妈妈一起陪我回趟苏州,对不对?”
“对。”
“明天我想去商店里去给茅真买一个喝水的盆,要粉红色带荧光的那种,这样它夜里想喝水了也看得见。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
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俏皮地把头一偏,一双纤白细嫩的小手伸到我面前:“你给我的礼物呢?”
“生日那天再给你。”我一面开车,一面慢条斯理地回答她:“再说你不是刚才收了礼物吗?这么快又想要了?”
“礼物?”她睁大了眼睛;然后从书包里摸出一本书,递到我眼前:“你是说韩彦成借给我的书吗?昨天我说起没看过机器猫,他今天就给我带了一本。他告诉我那只小胖猫的口袋里什么东西都有,我要是有只那样的猫就好了。”
我笑起来:“你还真不算太贪心。公主殿下你还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
她晶亮的眼睛瞥我一眼,并不回答,抿嘴偷笑着随手拿着书翻起来。她目中与年龄不符的妩媚神往看得我心里一惊。
这时她轻轻“咦”了一声:“怎么里面有一封信?”
我侧目一看 … 一个精制漂亮的淡蓝色信封,上面镌着白色的暗花图案。
是给她的情书吧。她快十六岁了,是不是已经要到了不能再称为“早恋”的年纪了?我心里突然像被针刺了一下,但面上仍不动声色地说:“那你把它收好。”
说话间,就到了家。玮姨早已布好了饭菜等着我们。
今天的菜式几乎全是我平时喜欢的,离开两个月,真是有些想念家里的菜肴了。大家落座吃饭,云深和玮姨不时地对我这两个月的工作和生活问长问短,一顿饭吃得很热闹。
云深问我:“靖平,高考很难吗?”
“也不太难。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们班主任说韩彦成现在是我们班上的第一。如果他一直保持现在的水平,高考就可以考进全区的前十名。那应该是很了不起了吧?”
“对。”我回答。
“那算什么!”玮姨挟了一块鱼到云深碗里,不服气地接茬:“靖平当年的高考成绩是北京的理科状元。而且那会儿他才十五岁。”
“真的吗?”云深满脸崇拜地看着我:“靖平真厉害!”
我笑着对她说:“我那时候的高考没有现在难。”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童鞋们,非常对不起大家,我现在不得不放慢更新的速度,由原来的一天一章变成隔天一章。主要是因为现在美国经济不景气,很多公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