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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血月!”她边喊边撑了窗台,直接跳了下去。
秦杏子的轻功虽不比阿风,可从黄鹤楼跳下是不成问题的。然而她的脚刚落地,突然脚踝一扭,跌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她爬了起来,眼前却只剩灯影渺茫,那背柴的樵夫竟已不知去向了。
“血月——!”她冲着苍茫的夜色大声叫道。紧接着舞风铃已被阿风牵着跳了下来,道,“你确信你看见了?”
秦杏子用力一甩银白的裙幅道,“不相信?不相信算了?反正是我找血月!”
“我信。”阿风突然皱起眉,
“你?”秦杏子抬头看阿风,她看见他的脸刹那间变得凝重无比。那才是一个真正的最可怕的杀手应有的表情,青穹四影确实是杀手之王,她猜阿风平时的潇洒与谈笑不过是一张面具而已,然而,最不像杀手的杀手才是最好的杀手。
那么,血月呢?她微微咬唇,不,血月更真实一些!她宁愿看到表面和内心一样的人,尽管仿佛遥不可及,却不要与时常判若两人的阿风相处。但,做杀手必须那样。毕竟上天是不公平的,只允许他做杀手——没得选择。
她看见阿风一动不动,舞风铃也被按住肩动弹不了,只张着漆黑的大眼睛仿佛询问什么似的。
秦杏子问,“你相信?凭你们杀手的直觉?”
阿风铁着脸摇头,“是杀气!背后的杀气,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能战胜!那是血月吗?”
“背后。”秦杏子惊呼一声立刻转身。
寂寞的身影果真就在三人身后,仍是背对着他们,仍是那把斧,在夜色中闪着孤独的光芒,仍是那捆柴,仿佛把世上一切的痛苦都扎在了一起!但那人明明是背对着他们,为何刹那间就出现在身后?秦杏子几乎是飞奔过去,大叫,“血月,你这个骗子!”她用力一板那人的肩头,而转过来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血月。”秦杏子吓得缩了手,“你不是血月!”
那人重新背过脸,伫立在天地间——一动不动的。
像极了血月!秦杏子悲哀地看着那人的背影,在心里叫着。突然她的目光微闪,“你认识血月是不是?你知道血月现在在哪里是不是?”
“是。”低沉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宁静。
“说啊!”秦杏子一甩袖要冲上去,却被身后的阿风拉住。她重重地喘气吼道,“我知道!血月还没有死,他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是不是?”
良久,那人终于吐出两个字,“不是!”
秦杏子猛的一颤,“你说——他死了?”
“我知道你们在猜谜。”他不再回答秦杏子的问题。
阿风愕然,“你知道答案?”
“古琴台,长春观,归元寺,长江……”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越发冰冷了!
阿风握紧了拳,“伯牙掷琴,高山流水之梦从此碎。长江浪水滔滔过,只见流水入天际。碎梦之处是古琴台,乱逐落花是长春观,而闲魂漂泊和流水指的就是归元寺和长江。”
“你还不算太蠢。”那人甩下一句话。
舞风铃忽闪的眼睛突然一亮,清脆的声音脱口而出,“血月根本没死!”
“他死了。”那人的语音更精简短促了。
“不!他根本没死!”舞风铃开始甜甜地笑了,“因为你就是血月!面貌不同可以易容,声音不同可以装,哼,你的身高可不比我资料中的多一寸少一寸,你的体重,我看一看就可以估算出来!你的斧头根本不能那么握,你完全是用握剑的手去握斧头!你背那么多柴却始终不肯弯一弯腰。”
秦杏子突然张口,“他不是血月。”
“秦杏子!”舞风铃鼓起了腮帮子,“你不相信我们舞家的资料?!”
“他不是血月。”秦杏子默然,“他刚才一共说了三十一个字,比他刚认识我到分开说的话加起来还多!”她嘲笑似地垂下头转身去了,“我们明天去古琴台,去查清碎闲楼吧,血月他死了,”她梦呓似的,“我为他报仇好了。”
舞风铃跺着脚追上去,“秦杏子!你不要那么悲观好不好!血月都算过命的,他会活到八十岁的你要相信我!他就是血月!”
“我知道他不是!”秦杏子猛然转身,“血月不可能说那么多的话!不可能!”她疯了一样,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客栈。
舞风铃也只得追了进去。
街心,就只剩下阿风,他仍然是背对着那人,凝固了一般。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