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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任晖才刚回北疆不就,就要变守为攻,开始大规模反击了。
大应和维茨虽早在二十年前就拟定了和约,但两国之间的小型战事从来没有停止过,从双方年前划定的国境线算来,现在大应的最北的於织城到维茨最南的军事要塞飞雉城间还有二百余里。
很快,应国的北疆边界就要向北延伸二百余里。
正当一宁展望前景热血沸腾之时,任晖忽然软软地叹了口气,充满期望地瞧向他,“沈约经常跟豆哥儿一起出去玩对吧?”
是这样没错,一宁不知怎地有了种很不祥的预感。“是的。”
“所以豆哥儿也见过安生对吧?”
这次是警铃大作。一宁拒不作答,勉强地点了点头。
任晖大松了口气,给自己最近的头疼找到了一条极好的解决之道。
“事儿是你们惹出来的,豆哥儿哭的话,你得负责安慰。”
“这──”关他屁事!一宁没骂出口,只是为难地看向任晖。
任晖低著头研究地图,大手一挥,表示就这麽定了。
“另外,待在城内伺机暗中帮助我的想法就不要有了。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待在这里,打扮成哪个家将的样子随便你,当然,用真面的话也没问题。我会说你是我路边救回来的,他们不会怀疑。”
一宁刚在想少爷你是有多经常从外头救人回来,任晖就瞥了他一眼,促狭笑道:“反正你瘦得跟难民也差不离了。”
更正,任少爷一点也不好相处。
一宁恼怒地如是想到。
未完待续
作家的话:
我发现这文章越写越长……自PIA死……
第十二章(4)
次日,一宁便将定远的情况通过被命名为“怡情”的二号邮路传了回去,也见到了那位让杀人如麻的任将军都为之头疼的小妹。
很甜,很温文,笑起来柔如春风,哭起来梨花带雨,这姑娘似乎很不……任家。
以至於他一时没能理解任晖为何会如此惧怕这个妹妹的到来。
但随之他就发现,这姑娘绝对是任晖的妹妹!
任蔻是第二个发现他不是安生的人。任家的好眼力并没有因为没习武而有丝毫退化,才说了不到十句话,任蔻就尖锐地指出这个“安生”对他们之间的相处细节一无所知。
废话,谁有兴致盯著他们大半夜在任家厨房炸年糕!被揭穿的那刻,一宁对任晖的愤懑之情简直无以言喻。他是来定远辅佐任晖作战,不是来替少爷和安生挨骂的。
而且怎麽能有人这麽坚决地喜欢少爷?虽说他自己也是,但那是不一样的。他们是手足,是亲人,他理所当然地接受少爷的胆怯自私小心眼以及一切。
在收到少爷的飞鸽传书表示可以随意诬蔑他形象之後,一宁就开始了艰难而违心的抹黑自家少爷的工程。
十天後一宁放弃了这一决心。
遗传,有些东西肯定是遗传问题。
即使在他颇怀私心地向她坦承了少爷对她兄长怀有超出兄弟情谊之外的微妙情谊时,任蔻小姐也表现地相当平静,并且镇定地反问道:“谁不喜欢哥哥?”
一宁也不是吃素的,思考片刻後便想到了一个人:廖谨修;随之就是第二个:范希诚。
但莫名地,他发现自己并不想向这位小姐解释他兄长在京里到底有多少对头。
当然,他也没发现这些日子里他讲的话比之前一年还多,连笑容也开朗些许。
假如任晖现在见到他,只怕会分不太清他和安生。
在发现一宁有多好使後,任晖毅然决然地把另一个让他头大的存在也一并丢给了一宁,理由是能者多劳。
苏宝生的长子,苏秣云。
任晖一向认为,一个体贴周到关爱他人的鸡婆性格人士应当妥善利用,即使他外表有些冷清也无损其本质。
就像沈约对他做的无耻行径一样。
所以一宁现在要负责安慰一个因被抛弃而性情抑郁的娇小姐,照顾并且管教一个精力旺盛到处惹事的皮猴子,并且监督後者努力练武,少惹麻烦。一宁做得很烦恼,却也很成功。任蔻的心情逐日转好,苏秣云的武功也在任晖的教导和一宁的点拨下逐渐长进。
就像任晖事先就判定的一样,一宁的确很会照顾人,他原本也就一直在照顾沈约。
只是从未能够这麽光明正大。正正当当地拥有家人,或者类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