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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推开兔,摸向脸颊。天啊,兔这疯子,竟然真的咬了下去,他的脸正在流血。
叶梓满脸不可思议:“你他妈在发什么疯?!”
兔的表情立马变了。他瞪大双眼,震惊地盯着从叶梓脸上流下来的血,好似不敢相信是他自己做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叶梓转身就要离开。
兔一把从后面抱住他,声音沙哑,像是快要哭了:“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阿梓!对不起……”
兔一边道歉,一边捧起叶梓的脸,细细地亲吻他的伤口。
此刻的他不再烦躁,他的动作很轻,极其小心。
叶梓虽不想承认,但实际上他真的对哭泣的兔没有办法。每次听到兔的哭腔,看到兔的眼泪,他就忍不住心软。
其实脸上的伤口并不深,出血只是因为划破了皮。那种痛楚在被温柔对待后,变得奇怪。脸颊逐渐有些发麻,身体发软。一种炽热的电流震颤着头颅,又从背脊滑下,很快,叶梓就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
兔笑了:“可以吗,阿梓。”
叶梓用行动回答了。
他搂上兔的脖颈,歪头,深深地吻上了兔的嘴唇。
兔解开叶梓的纽扣,一点一点褪去了他的衣物。
他将叶梓抱到钢琴上,顺着叶梓的脚踝,一直吻到他的大腿根部。
在惊雷之中,他们再度融为一体。
……
窗外密密麻麻的雨点,像是一首夜曲。
有关鲜血,有关死亡,有关绝望,有关爱的夜曲。
两个人,在用灵魂弹奏着这首夜曲。
哪怕伤痕累累,哪怕浑身染血,也要继续下去。
……
……
深夜,浴室里,两个人泡在热水之中。
兔拥抱着昏昏欲睡的叶梓,轻声问:“将来,你会不会离开我呢?你会背叛我吗?”
“将来的事谁清楚呢?”
“如果有那样的一天,我宁可死。”
叶梓打了个哈欠:“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悲观呢?还有这些问题没什么意义啊,你还真是个小朋友呢。”
兔温柔地亲吻叶梓的后颈,像是没听到叶梓的吐槽,哑着声音继续道:“阿梓,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了。”
“……你还真是自大呐。”
“如果你对我的爱,有我对你的千分之一,我也知足了。”
“……”
“阿梓,你喜欢我吗?”
叶梓别扭了十几秒,小声道:“……喜欢。”
“你爱我吗?”
叶梓迟疑了,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微红着脸说:“你以为我为什么可以跟你同居,凭什么忍受你那些疯癫的行为?”
叶梓以为兔会高兴得跳起来,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含蓄地用言语表达爱意。
然而,兔没有什么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问:“可是,要如何证明呢?”
叶梓疑惑:“啊?”
“阿梓,其实你并不了解我。等你真的知道了我的所有,你还能爱我吗?还能忍受我吗?”
叶梓恼火:“还真是麻烦的家伙啊,那说吧,你要我怎么证明?”
“你能为了我再杀一个人吗?”
“……”
“我还有一个想杀掉的人,我最恨、最恨的人。”
“谁?”
“我的父亲。”
——To be continued
☆、第26章 25 父亲
叶梓问,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啊?
兔答:父亲?恐怕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是我的父亲吧。从8岁开始,他就恨我,怀疑我,打我,大半夜把我扔在大街上,用花瓶砸我的头,在大庭广众下骂我小偷,让我在路边跪一天一夜,只因我为我妈说话了。我倒是无所谓,我无法忍受的是,他对我妈做过的事。他曾经把我妈送给他的狐朋狗友,他们当众对我妈做那些恶心的事情,他像是看不见。我妈后来精神上出了问题,被他的新女人欺负,他不管……我妈对于他来说,就是旧抹布吧,哈哈,恐怕连旧抹布都算不上。
叶梓:杀你父亲哪是什么容易的事,我记得,你父亲是个大富翁啊?他身边怕是有很多保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