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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不懂在甘露殿临幸才能正式记载他宠幸过她,日后倘若有孕也才会被承认?她在想什么?
“皇上只是贪着一时新鲜,所以要我,但从未准备放更多的临幸在我这平凡女子身上吧,自然,也不会有封衔上的、宝饰上的恩赐。而民女也不冀求其它,但求皇上让我依然苟安于此,不要卷入妃妾间的争宠中。”
他只是瞪着她,久久不语。
柳寄悠咬着苍白的下唇,纤白柔荑微抖着,但仍坚定地拉住君王的手,移着步伐,缓缓往内房中退去。他没有抗拒,任她拉着,感受到她的害怕与沁冷。
她……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
她要给他身子,就是为了不要他;要他断了一切念头,所以什么都给他!这是什么想法!?
而……他更明白她当真是那么想!
进入她素的卧房,他伸手闩上门,在她吹熄烛火之前拉住她往床榻而去。
“让朕看你。”
她不敢迎视他灼烫人的眼,抖着手伸向他的襟扣,吞下她的难堪与害怕,以及面对一个帝王临幸时不该有的——屈辱,默默地为他宽衣、为他服侍……也许她还该感到荣幸。为了怕女人身上带有不洁净的东西传染给皇上,一般女人受临幸时还必须沐浴清洗。完全干净了才许侍寝;她倒是省了这一项。
费了好久的时间,才将他的上衣脱掉,她不敢多看一眼上头的男性躯体,纤手复又移往他腰带上的布结……
也许是他等得不耐了,以惊人的熟稔,一下子剥去她的寝衣与罩衣,粉绿色的抹胸映着雪肌玉肤,透出珍珠般的柔泽。
情况已不容转圜的明显,今夜,她会成为帝王成千上万拥有过的女子中的一个
而且最为微不足道。
当他邪恶的双手滑上她颈项,挑动着抹胸脆弱的带子时,她双手惊慌地掩上,再也没有勇气去褪下他最后一件衣衫。
“别怕朕。你不是一向胆大包天吗?”
他将她搂抱住,在欺吻住她红唇时,亦将她扶上床榻,开始了他种种掠夺,也存着一种征服的蓄意。他要她为他痴狂、要她的身躯因他而火热、要她收回种种不要他的话语!只要是他要过的女人、钦点入的宫妃,全要以他为天、为神,心中只能有他一人,不允许有排拒他的念头。
至少,柳寄悠不能有!
她抬手捂住垂泪的双眼,也掩住眼中惊惶渐升的火热,躯体交缠,磨蹭着火般的狂炙烈焰……这就是书中说的云雨之事吗?
她从不以为这辈子会领受这种事,更没想过居然是由堂堂一国之君来侵占她的身子!老天……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朕!不许遮眼!”
他将她双手拉开,钉握在枕侧,在眼眸相望的一刻,确确真实,他侵占了她,摘下了这一朵空谷幽兰,不再任其悠然绽放、自得闲趣不知世间愁——
她的泪如雨下,望着他灼热的眼,为着那其中的坚定而悲伤——无论日后他要不要她,她都回不了无波无绪的心思,再也寻不回天真不知愁的心境了……
非关爱与不爱,而是他强迫她记住他的一切,他此刻掠夺的行为是胜利的宣告。一旦心湖印上了他,她的日子怎么过回当初的空白无忧?
怕是……无论如何,这张英俊而邪恶的面孔,会积压在她心口,成为一生的梦魇了……
好痛……
这种事,只有男人才会感到欢快吧?
闭上双眼,疲惫与疼痛的不适榨干了她的体力,而难止的泪始终未曾停过——
第五章
首先发现不对劲的,是一大早端热水前来给柳寄悠洗脸的挽翠。向来不晏起的小姐,居然在天大白后没有起身读书?在推门入内室后,看到柳寄悠的衣物散了一地,而……贴身的抹胸居然也在地上——小姐只有在沐浴时才会脱下这种贴身物的!
“小姐!”
她放下脸盆,将床帐勾好,不待查看主子的面孔,首先瞄到的是被上已干涸的血迹。
她低叫出来:
“小姐!怎么了?”
“翠儿……”柳寄悠睁开红肿的眼,撑起身子时因扯动了疼的下体而无力轻喘着,跌靠在挽翠身上。
看到主子被单下空无一物,不必细想,挽翠立即面如死灰:
“是谁那么大胆!?小姐,哦——老天爷!”气愤的吼因真切看到柳寄悠身上满布的淤痕而哭了出来。
“怎么了?”落霞跑了进来,在看到柳寄悠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