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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是打算问问李放,究竟是用了什麽方法说服自己那个表面热情、骨子里却十分冷漠的表哥出手相助,所以才会一直在黑暗中等待。
可不知为何,当他真的见到李放,却又改了主意。
“你的要求我大致能猜到,赌约我会履行。只不过有一点,今晚的事阴谋味重了些,我非常不喜欢。我要和你再比一次,公平地比一次。”
李放吃惊,不知道沈君尧意欲何为。
“放心,我不会像你那样故意挖个陷阱让人跳。”
听到这句话,李放觉得脸上有点发烧,所以他顺口问了句,“你想比什麽?”
“近身格斗!”
李放以为自己听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直愣愣看著沈君尧。
“时间定在一个月後。”
定下约定,沈君尧便没有再继续的意思。他绕过满脸诧异的李放,径直上了楼。
过了两分锺,李放回过神,发出了一声极低的呻吟,半是无奈半是好笑──有钱人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打倒对方就一定要在对手最擅长的方面吗?
目睹沈君尧败在李放手上,范家栋又激动又担忧。
他已经猜到了李放为什麽会突然做出这样突兀的事,所以打心底里感激李放的用心良苦。
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猜测,每两周一份的行程表又回到了他的手里,特别是当计划临时变动的时候,他还能第一时间接到戴安娜的通知。
最让范家栋吃惊的是,在打赌输掉後的第二天,沈君尧给了他一张15万元的支票,说是给他们小组全员的补偿。
拿到钱,大家欣喜若狂,纷纷赞扬沈君尧上道,是个爷们儿。
没人发现李放的笑容中带著一丝丝苦涩的味道。
那夜之後,沈君尧推掉了所有公、私应酬,开始出入各个与武术有关的场所。
他接连聘用了四位S市所能找到的最高水平的老师,分别教他擒拿术、拳击、跆拳道和散打,其中有一位还是亚龙公司在外特聘的武术老师。
一天24小时,沈君尧在公事上也只不过花去6、7小时,倒有12个小时在“锤炼技艺”。
亚龙的人本以为这位少爷是心情不爽,找个地方发泄。
可一天如此,两天如此,三天、四天,天天如此。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不对劲。
只是以他们的身份,不方便说些什麽。
范家栋倒是私底下问过李放,李放却没打算把那晚的事说出来。
就这麽过了约莫两周,李放发现沈君尧眼睛下方一片青黑,走路的身形微微有些不稳。
所有动作都比以前慢了几拍,原本一直挺拔如松的背脊也佝偻了起来。
只是,当他一旦踏入训练场地的时候,两道眼神依旧炯然如日,深邃的眸子中闪著坚毅的光芒。
这一日训练完毕,沈君尧去了更衣室。
有了上次的教训,范家栋他们不敢再离开太远,个个等在走廊上当树桩。
等了许久,范家栋抬腕看了看表,眉宇间慢慢露出一丝焦虑。
沈君尧已经进去40分锺了,想到刚才在一个侧身踢後他一个趔趄单腿跪在地上的情景,范家栋觉得还是找个理由进去看看比较合适。
就在他犹豫著找借口的时候,有人比他动作更快,径直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沈君尧坐在长凳上,整个人就像是散了架一样,背部无力地靠著墙壁。
五天前手臂酸得连穿衣服这样的小事都觉得费力;三天前因为手颤得厉害,他吃饭时就弃了筷子,只用刀叉;从昨天起,他觉得耳边总有几只蜜蜂围著,嗡嗡飞个不停……
他知道这是身体在向超高强度的训练发出抗议,只是心中憋著一股邪劲却叫嚣著不愿轻易放弃。
耳边似乎传来开门的声音,沈君尧觉得应该是自己又幻听了,毕竟三小时内这个跆拳道馆是他的包场,不会有别的客人进来。
所以他依旧懒懒地靠在墙壁上,闭著眼等待脑中那阵不定时出现的晕眩感消失。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的异样感觉越来越浓。
沈君尧腾地睁开眼,不期然发现李放站在不远处看著他。
“谁叫你进来的?”
声音很沙哑,可语气依然冷冽。
“这麽做,有意思吗?”李放说得很慢。
沈君尧站起来,腰身直得如同一座雕像,“当我打倒你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