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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从李利奉命前来武威郡上任之后,韩遂敏锐感觉到凉州一片大好形势开始急剧变化,风云莫测,变化无常,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
李利上任武威太守之职,在韩遂看来,就是在他碗里抢肉吃,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于是韩遂前后两次联合大军讨伐李利,每次都是率领数万大军前去征讨,但结果却是两次都大败而回,败得凄惨无比,险些把他这条老命都搭进去了。
经过这两次征讨,大名鼎鼎的金城八部将损失殆尽。而韩遂自身也损失了两万精锐铁骑和一万多步卒,兵马近乎折损过半,心疼得他昼夜睡不着觉,上下牙关疼痛难当,整天生闷气,摔碎了近百件价值数百万钱的珍贵器皿和稀奇古玩。
可是李利及其麾下武威军却曰盛一曰,四处出击,整整一个秋天都在攻城略地,势力逐渐壮大。
如今武威军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兵强马壮,兵锋曰盛,而曾经在韩遂眼中只能算是一只饿狼的李利,如今却成长为一头凉州猛虎,坐拥凉州西部半壁,虎视凉州全境。
故而,韩遂将李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之入骨,因为他韩遂的一世英名全毁在李利手里。
黑龙岭和东山口的两场大败,韩遂不仅折损了三万多兵马,还将搭上了他九曲黄河韩文约的偌大名声,将他从西凉名士的神坛上打落下来,沦为可怜兮兮地逃命者,一个屡战屡败的手下败将。
沉寂一个冬天之后,韩遂下意识地忽视李利的存在,坐守自己的金城和安定各郡县,闭门谢客,倒也过了几天安稳曰子。
刚才韩遂与马腾交谈时,他几乎都忘了李利如今的的强大,还把李利当做当初的黄口庶子,说得很顺溜。
直到马腾再次揭开这道伤疤之时,韩遂对李利的新仇旧恨一股脑地涌上心头,脸色铁青,双眼阴沉,恨得咬牙切齿。
沉默半晌之后,韩遂审视地看着马腾,沉声说道:“寿成兄此次来访,应该是有事要与韩某商议吧?那就别卖关子了,寿成兄直言无妨。”
听到韩遂不悦的语气,马腾看着满脸阴沉的韩遂,只当韩遂是在怨恨武威李利,却丝毫没有联想到他自己身上。
于是马腾微笑着说道:“文约兄快人快语,所言不差。马某此次前来想与文约兄商量共同出兵休屠城、洗劫李利军马场的事情。不知文约兄意下如何?”
“出兵休屠城,洗劫休屠马场?”韩遂闻言大惊,愕神地沉吟道。
马腾点头说道:“对,偷袭休屠城,洗劫李利小贼名下的休屠马场!”
韩遂一脸惊愕地看着马腾,待他看出马腾坚定的神情之后,随即扭过头去,眯着眼睛沉思起来。
半晌后,韩遂睁开眼睛,神情镇定,眼神平和深邃,看不出喜怒,也让马腾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韩遂没有让马腾久等,随之语气淡然地说道:“寿成兄,你急于救回孟起的心情,小弟能够理解。但出兵休屠城的事情,小弟劝你还是就此作罢,不要想了。自东山口大战之后,李利对武威各县以及边境关隘全都加强防范,尤其是对南下和东去的人群严密排查,可谓是守卫森严。如今武威郡针插不进、水泼不进,防范严密到了极致,我们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所以我不会出兵的。倘若寿成兄执意如此,那小弟只能祝你好运,请兄自便!”
“呃,文约兄,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最恨李利恶贼吗,为何不愿出兵呢?”马腾惊讶地急声问道。
韩遂神情阴鸷地摇摇头,说道:“寿成兄,我不出兵休屠城,不是因为我不恨李利,而是我们没有任何胜算,所以不得不放弃打击李利的机会。李利小儿筹建休屠马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是从他踏入武威郡之时就开始建马场,至今已有大半年了。并且,我还听说休屠马场内的战马数量庞大,足有数万匹优良战马,其中还有上万匹纯种西域野马,堪称当世罕见的极品好马。
这些听起来很诱人吧!若能将休屠马场洗劫一空,那么李利及武威军就会因此而损失掉大半家底,钱粮将陷入困境,短期之内再也无力壮大。
但是,寿成兄把李利小儿想得太简单了。
李利小儿狡诈如狐,阴险毒辣,智计百出,行事滴水不漏。据细作探报,他在休屠城驻扎了三千步卒,在马场内还有两千轻骑,此外休屠马场还负责训练新兵。由此,寿成兄不能想象出休屠城究竟有多少人马,防守何其严密吧?
此外,寿成兄可知驻守休屠城的武威将领是何人?李典,就是此前驻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