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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缺静静站立,“我不走。你要真恨我,就开枪杀了我吧。我能死在你手里,也是很欢喜的。”
七姐儿面色冷峻,“你当我不敢吗?”说罢就真的扣下扳机。
正文 贰拾柒,莺歌闻太液(2)
次日一早,侍卫们收拾了营帐,四郎便命,返回五庄观。
四郎使人拿绳子栓了罗克敌,着他跟在马后走着。无缺却是面色苍白,骑了马走在头里。朱由柯不明就里,问道:“怎么昨夜竟能走了火,打着自己?”
四郎看一眼他,淡淡的道:“他忘了手铳里面还有子弹,这也寻常,不算什么。”
朱由柯将信将疑,“无缺一向小心,难得也会出错。”
“智者千虑总有一失,况且他又不算智者。”
“那七妹妹怎么”
四郎极快接口,“妹妹昨晚受了风,头疼着呢。”
朱由柯也不是笨蛋,自然觉着这几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妥,可也想不到太多,只是说:“可惜,不然还能多在外面几天。”他箭术也算了得,又是一个专心打猎的,这次出来,收获可不小。
“要打猎,什么时候不能出来?”四郎白眼,“三叔又不像我爹爹那样小气,这不行那不行的。”
朱由柯便小小得意,“那是。我爹爹虽然没你爹爹那样能生,但对我们兄弟,那可是真心疼。”
四郎一笑,不与他分辨。
待回了五庄观,三郎已是等在山门。四郎见了兄长,一跃下马,缰绳甩给小厮。三郎道:“无缺的腿怎么了?”
四郎神色泰然,“他不小心,手铳走了火,打伤了自己。也不知伤着筋骨没有。”
“怎么这样不小心?”三郎忙唤小厮去找了带来的医官过来。
无缺勉强一笑:“外甥大意了。”
三郎见二人都很不想再提这事的神情,也就不再问了,只催着医官赶紧过来。几个侍卫上前帮忙抬了无缺进了道观。
三郎又见七姐儿也是一脸苍白,神情萎靡,“七妹妹不舒服吗?”
七姐儿摇头,“没有。只是昨日累着了,睡一觉便好。”遂着丫鬟扶了她进去。
三郎心中隐约不安。四郎命人押了罗克敌,道:“小心看守。”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四郎含糊道:“路上遇见一个小贼。”这谎话编的太马虎,三郎也知道他在胡说,但他不肯说,他也不好再问。叹道:“你且小心着,莫闹出了事。”
“三哥哥,五郎与老四呢?”
“他们出去打猎了,说要跟你们几个拼比一下。”
四郎咧嘴一笑,“五郎很不爱出这个风头,一定是老四撺掇的。”
观主清虚子过来,“那人怎么”依稀觉着面熟,但罗克敌已经给打得鼻青脸肿,早就脱了形,他也认不出,这半死的青年,竟会是范闲儿那个长相清秀的师弟。
四郎仔细瞧了瞧清虚子,见他面上神态不变。“不过是个无名小贼,一会着人送他去官府,也就完了。”
却说宁无缺昨夜挨了七姐儿一枪,打在腿上,当即血流如注。医官来看了,说幸而没伤着筋骨,只是须得静养。重又拿外伤药敷了,纱布裹紧。无缺昨晚疼了半宿,今日重又换药,疼得眼前金星乱迸。
四郎道:“何苦来?你知道她打小宠坏了,性子坏得很,这样激她。若不是我在,她说不定还真舍得下手。”
无缺苦笑,“我也是想煞铩她那性子,真没想到”
“我早就说过,不成的。我劝你还是莫要胡思乱想了。”四郎颇不高兴,“虽说我们跟衡表姐也不算血缘很近,可毕竟辈分在这里,你——你是不成的。”
“你别说了。”无缺扭过脸去,“那人你可要看好了,别叫七姐儿偷偷见他,或是放了他。就算没有我,你也要想着,别叫妹妹被人拐骗了去。”
四郎冷哼,“何须你多说?我自然知道厉害。”
转头去瞧七姐儿。五姐儿随五郎去打猎了,小院里就七姐儿并几个丫鬟。七姐儿躺在床上,说不见四郎。四郎恼了,径直进了她卧房。
七姐儿恼怒,“四郎!你怎么就进来了?”
四郎怒得很,反而面上根本不显,慢慢的道:“七妹妹,你真是越发了不得了,昨夜开枪伤了无缺,今日又同我治气,你倒是越来越有个县主小娘娘的架势,连我也要跪倒在你脚下,你才得开心,是不是?”
七姐儿几时听过四郎说过这样的话?“四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