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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认识的也大有人在,楚王刘戊就是其中一位。
刘戊从廷尉大狱出来。头也不回地往吴国跑。我在前边介绍过,朝廷明确规定:无朝廷诏令。藩王不可私自离开封地,更不准互相串门。否则以谋反罪论处。
纵然如此,刘戊还是去找了刘濞。当然,刘戊本人也成为这次“造反”事件的首倡。送走刘戊后,刘濞又先后联络了一同挨处分的赵王刘遂和胶西王刘卬。这四个人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当大家达成一致意见后,也分头做了些准备。
在几个人中,刘遂的花花肠子最多,当初送走吴国使者后,他很快也派出了自己的使者,目的地——匈奴。这是汉朝历次造反工作的必修课程。没多少新意。然而对刘遂而言,成效还是有的,因为他和军臣单于达成口头协议:待诸侯起事,匈奴急速南下,直逼长安。
有了匈奴人的承诺,刘遂就多了一份把握。可他不曾想过的是:匈奴人只是一群职业强盗而已,风声紧了缩回去,风声过了抢一把,没道理不给好处就听你指派。指望他们去和汉朝火并,还得看自己有多少分量。
当然,对军臣来说,开出这种承诺还是必须的。开一张空头支票。鼓励他们放开闹、尽情闹,待闹的不可开交时,自己再乘虚而入。既减少了工作阻力,又降低了战斗性减员。且收益丰厚,说不定还能搞一次长安自助游。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刘遂暗自高兴之时,有两个人提出了反对意见。一个是赵国丞相建德,另外一个是赵国内史王悍。
建德兄反对是合情合理的。诸侯丞相通常是朝廷派过来的眼线。刘遂要造反,他自然不会太乐意。
至于内史王悍的反对就是另外一个层面上的问题了。他认为刘遂此举必败无疑,不反无忧,反是找死。
待俩人讲完,刘遂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说了句:“知道了”。
建德、王悍暗松了一口气,事情看来还有缓和的余地。事实上,他们太小看刘遂了。
当天晚上,刘遂就很客气地派人过去,请他们吃饭。俩人高高兴兴地去了。刚进屋,身后的大门却缓缓关闭,然后就是一把火……
刘遂准备的有模有样,胶西王刘卬也没闲着。
关于刘卬,刘濞是比较重视的。当初派使者和他达成一致意见后,刘濞还是不放心,为了保险起见,乔装改扮,亲自跑来——和刘卬当面立盟。临走时,刘濞留下一句话:约请诸王起事。
刘濞所说的“诸王”是有特指的——刘卬的那些自家兄弟们。
送走刘濞后,有人在刘卬耳边提出了反对意见:“侍奉一个皇帝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今和刘濞共同举事,就算能够成功,还的接着搞两主纷争,其成败更不可知。如此,还不如不反。”
刘卬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刘濞算个鸟!”
一片愕然。
统一思想后,刘卬开始出牌了。他请来了自己的五位兄弟,在密室里开诚布公地讨论半天,虽然各怀心思,但最终也达成一致意见——造反。
不过待到动手时,却发生变数。齐王刘将闾、济北王刘志就地反水,彻底打乱了刘卬的布局。当然,这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到时将会介绍。
也许有人会疑惑,前边提到齐国被一分为七,还有那个城阳王刘喜(这些人的侄子)怎么没来?
实际上,刘喜也被通知到了,但这位兄弟油滑,脑子活泛,鉴于老爹生时吃过的亏,所以他的原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处跑不如待在家。
刘卬的使者还没进门,刘喜就想明白了个中关巧。他可不愿意趟这滩浑水。随即装死卖活地躺在床上,才令使者进门。
使者在他面前费了半天口舌,只得到了他这么一个回答:寡人病,不能行,代以致歉。
待使者出门,他从床上一蹦而起,接着是一阵暗笑。
刘喜很滑头,叔叔们倒挺够意思的,密谋结束后说了一句“仗义”的话:“此举不必让小孩子参与,事成之后让他分享就是了。”
多冠冕堂皇。
刘戊准备的挺不错,楚王刘戊也没闲着。他从吴国回去后,先把丞相张尚、太傅越夷吾等异己份子抓了起来,并很快砍掉了他们的脑袋。他算是行事最为坚决的一位。
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专等刘濞的动静了。
刘濞很有套路。
暗自派人南下,联络闽粤、东越诸国,相约共同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