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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艳绝看定欧阳龙儿,说道:“小丫头,你私闯神教,顶撞本宫,本该当即处死,姑念本宫和你爹昔年有些往来,就饶你这一次,来人,将她轰出神教。”
欧阳龙儿见两人走上前来要押送她,说道:“我自己会走。”
忽听古钺聪道:“请教主允我离开神教。”
教众又是一震,欧阳艳绝躺于太师椅中,本来颇露倦意,听得古钺聪突然要走,说道:“你说什么?”
古钺聪发誓为香儿报仇,但谁知杀她的人竟是教主,而教主对自己恩重如山。他思来想去,唯有离开神教,说道:“请教主应允。”
欧阳龙儿正向外走,闻此旋至古钺聪身旁,说道:“古大哥,我们一起出谷罢,以你的武功,何苦困在这种地方。”一想到路上有古钺聪同行,自己也不至于寂寞无趣,不禁眉飞色舞起来。
欧阳艳绝缓缓自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倘若我不答应呢?”
古钺聪道:“那我只好为香儿报仇,倘若侥幸杀了教主,我自当自刎以谢教主养育之恩,若是教主杀了我,就请教主将我的尸首和香儿葬在一起。”
欧阳艳绝看定古钺聪,说道:“无论如何,你是不肯留在谷中了?”
古钺聪沉吟不语,过了半晌,说道:“香儿葬在谷中,请让她安息。”
欧阳艳绝目光长望殿外,又一扫群豪,最后落在古钺聪身上,说道:“也好,从小到大,你都与世隔绝,于江湖险恶丝毫不知,才会怪本宫手段太狠,出谷去见见世面,也是好事。”
古钺聪闻此,想起每次自己到教中与教主相聚,教主总免不了对自己谆谆教诲,还为自己聘来先生教自己读书习字,更将烟波苑留给自己,使自己能够安心读书、习武,一想到这些,心中不由一酸,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教主养育之恩,聪儿无以为报,请教主恕我不孝之罪。”
欧阳龙儿伸手将古钺聪拉起来,说道:“和他没什么好说的,古大哥,我们走。”
欧阳艳绝道:“聪儿,你出谷之后,再替我办一件事。”
古钺聪道:“教主请说。”
欧阳艳绝道:“这丫头毕竟是孙尚商之女,这一路回京,只怕路途凶险,你送她回去,路上好好照顾她。”
古钺聪一愣,心忖:“片刻之前,教主还要杀她,此刻怎么忽要我送她回京?”看了一眼欧阳龙儿,想到她不会武功,却肯与自己出生入死,说道:“聪儿领命。”
欧阳龙儿一听古钺聪随他入京,大喜道:“好啊好啊,古大哥,我们这就出谷回京去。”
欧阳艳绝道:“柳少颖,派人将谷外通往烟波苑的道路堵死,决不能让任何人再入嗜血谷,还有,重葺烟波苑,苑中房舍物品,要恢复如旧。”
柳少颖道:“奴才遵命。”
欧阳艳绝打了个哈欠,微微挥手道:“本宫有些乏了,退下去罢。”众人大舒一口气,纷纷退了出去。
古钺聪又向欧阳艳绝磕了三个头,方才缓缓站起,欧阳龙儿见他面色苍白,忙走过去扶他。
第十二回畿途漫漫1
时值五月,寒凉退尽,嗜血谷中大地春回,百花竞艳,蜂蝶成群,一派胜春气象。古钺聪和欧阳龙儿自奇门八卦阵步行出谷,近晌午时分登上谷东之巅,来到一座更高的小峰上,欧阳龙儿走在前面,几次和古钺聪说话,古钺聪要么不答,要么心神恍惚说几个字,便又沉默不语了。欧阳龙儿见他面色愈发苍白,虽勉力跟上自己,额上早已满是汗珠,停下脚步来,说道:“我累了,在这里歇一会罢。”说着一面以手扇风,一面在小峰上一秃石上坐下,古钺聪也挨着她坐下。两人身临绝巅,东面即是通往京城的路,目光所到之处皆是戈壁,漫天胡杨为这块土地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嗜血谷中却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致,谷底乱石深潭间,碧水轻霭,暖气荡漾,草木万物皆为薄雾所染,半隐半现,美不胜收。山腰又有另一番风色趣味,午时艳阳之下,杂石怪壁之间,枯藤逢春,再生新绿,危峦崖壁间突兀兀伸出几株老树,仿似始知春来,才微微显些生意。不必侧耳,已遥遥闻得喧鸟满谷,数只蝉子聒噪不已,只需凝目,便见茫茫花海中一条山道旖旎而上,于杂英丛中委曲而来。
欧阳龙儿本是达观的人,见此景致,又闻鼻息中郁郁花香扑鼻而来,心中烦绪一扫而空,忍不住道:“这里好美,古大哥你看,那边悬崖上有好多羊儿。”
古钺聪听到“羊儿”,想起贺兰山中和爹爹放牧的日子,放目远眺过去,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