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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喝的有點多。洋酒不能那樣猛喝,後勁兒太大。」
季雲暮咬著煙,抱著胳膊俯視著坐在床上的人,默默道:「另外,我還是比較喜歡在你清醒的時候干你,這你知道。」
蘇珧畫抬眼看了他一眼。
季雲暮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領口還大敞著,白皙的胸口上貼著的那條桃花吊墜,在此時看起來無比刺眼。
「這項鍊,你還留著啊?」蘇珧畫問道。
季雲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揚起嘴角笑了一下:「這畢竟是小桃花送我的唯一一樣東西,當然要好好留著。」
此話一出,蘇珧畫就有點心虛——這是他作為一個男人與生俱來的。
因為,兩人也算是談過很長一段時間戀愛的,每逢節日,季雲暮都會買些東西送給自己;而自己送他的,就只有這一條不算值錢的項鍊。
「你的那條項鍊呢?我記得你說,這是一對。」季雲暮問道。
「早就扔了。」
蘇珧畫漫不經心地回答說:「分手那天當你面扔的,這你也知道。」
「哦。」季雲暮點了點頭:「確實,是我忘了。」
往事有些不堪回首,兩人誰都沒再繼續說話。
蘇珧畫坐在床邊,垂眸看著手裡的蜂蜜水走了神;季雲暮則是盯著天花板,抽著手裡的煙。
過去的四年,越回憶就越覺得,美好的地方簡直太少了。
二人的關係碎的就像一盤玻璃碴子,灑滿了酸楚。
「今天是周六,你應該也不用去學校。」
季雲暮看了一眼時間,淡淡道:「你稍微睡一會吧,昨晚基本沒怎麼睡。中午吃了飯之後,我送你回家。」
蘇珧畫卻拿著杯子站起身,說他要再去廚房接一杯熱水。
廚房在一樓,蘇珧畫剛一下去,迎面就碰到了一個女生。
這個女生就是昨晚迎新活動的主持人,是那個留著一頭大波浪的漂亮姑娘。
也是季雲暮幫著點菸的那個人。
他們的關係果然不一般!可是,她怎麼會一大早出現在在這裡?是住在這裡嗎?
蘇珧畫一下子變得有些慌張,結巴了半天,最後說了句:「你、你好……」
「你好!」她大大方方地朝蘇珧畫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是菲奧娜(fiona),你叫……?」
「蘇珧畫,英文名克里斯(chris)。」蘇珧畫介紹完自己,趕忙說了句:「呃,我昨晚喝的有點多,就,就……」
「噢噢,沒事,我懂。」
菲奧娜點點頭:「我昨晚也喝多了,在我閨蜜家睡的。這不,我回來補覺了。」
說著,她瞥了一眼蘇珧畫脖子上的那些痕跡。
蘇珧畫一下子就覺得更緊張了,他趕忙裹緊睡袍,轉身上樓回到了季雲暮住的那間主臥,抓起椅子上自己的那些衣服就開始穿。
季雲暮一直抱著胳膊靠在樓梯間的牆上,默不作聲地看著菲奧娜進了他對面的臥室。
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蘇珧畫已經穿好衣服了,就問他:「你要現在走嗎?」
「嗯,我我我……我導師給我布置了任務,周一要交給他看,我得回去了。」
蘇珧畫不看他,慌慌張張地繫著自己的皮帶。
季雲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眼前這人的撒謊痕跡,也太明顯了。
「你等我換個衣服,我開車送你。」
季雲暮說著,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睡袍。
「不必了,我先走了!昨晚謝謝你收留我!」
蘇珧畫說完,拿著外套快步走到門口,穿上鞋,匆忙離開了季雲暮家。
季雲暮站在窗戶邊上,看蘇珧畫走遠了,一股極其不痛快的感覺湧入心頭。
他來到菲奧娜的臥室外,一直敲門,直到她出來開門為止。
「幹什麼?」她笑嘻嘻地看著季雲暮。
「還問我幹什麼?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時候回來。明天你自己找個地方,搬出去住吧。」
季雲暮面無表情地說。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她瞪大了雙眼,吃驚地問:「是因為剛才那個男生嗎?不好意思,我三分鐘前已經做了決定了,蘇珧畫就是我未來老公的名字了。」
「季雲秋,你膽子越來越肥了是吧?敢惦記你未來的嫂子?!」
季雲暮皺著眉,說:「他不喜歡女人,你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