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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看了看贾无双的脸色,她家小姐从前每到一个地方,最大的兴致就是逛街。
贾无双点了点头,还是兴致缺缺的样子,心思又不自觉的飘到甄不凡那,其实她也弄不懂自己,在他面前,为何她总是易怒易躁?但每到关键时刻,又逃之不及。
或许,她只是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会喜欢她吧。或许,她其实害怕付出。
童年时的那个青梅竹马,总是趴在院子里长窗外,喊她无双,无双。
那个时候,她还得完成先生交代下来要练习的字,娘亲去的早,她恐爹爹操心,一向循规蹈矩,但还是会一边练字,一边偷偷的抬头偷看他,偷偷的笑。
爹爹病重之后,他来看她,说没关系他陪着她,说他长大了就娶她过门。
然而,家道中落之后,她搬了家,他不再出现。
一直到及笄之年
贾无双皱了皱眉头,她记得她去找过他的,在他的屋门口,站在那棵她曾经熟悉过的大树旁,想看看那个曾经说要娶她的他。
然后,他就出现了。
但原来,物是人非,不过是就简单的四个字。他对她说,说我的妻子在等我。
那天晚上回家,她给元宝做饭的时候哭了,并不是为了萌芽的爱情,而是一种无名的伤感,因为她也曾有那种春花灿烂的过去,只是灿烂过后,杏花凋零。
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了三娘。那个时候她刚学着在餐桌上向男人举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戴上红盖头。
身边的女人总说,男人和女人求亲,听媒妁之言,从父母之令,让她先笼络谁家爹娘,然后慢慢的,说这些话的人也没了,只说她年纪大了,已被剔除出考虑范围。
三娘说得对,对男人来说,他们需要的不是能在商场上相对峙的强悍伙伴,而是入夜归家,一盏灯一碟小菜,一个温顺的体贴的微笑
还是说一张稚嫩的脸?贾无双摸了摸自己的脸,勾勾唇想着其实还算光滑,但或许不再水润了,那么,为何甄不凡会喜欢?
抿抿唇,还是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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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又起了个大早,瞥见雾蒙蒙的街道,贾无双也不知那根神经坏了,竟又冲动踏上昨日相同的路。
浣纱城早晚温差确实大,但只要这层薄雾散去,阳光就会温暖整个城区。
她想是喜欢上那阳光透过树林投射在水面的景致,觉得那样的恬静,似乎很难再求了。
只是弯弯曲曲小道的尽头,她没想到会再次碰上他,华清风
他还是坐在昨天那个位置,背对着她,面前一块绣布,用一种孑然于世外的姿态。然而她刚靠近这地方,他似乎就察觉了,竟是主动开了口:“我以为你昨天会来找我。”
“何必操之过急。”贾无双没有再靠近,而是远远的站着,面对水面,拢了拢披风。
他侧头望向她,语调之自然,像是与她相识已久,“用过早膳否?”
贾无双摇摇头,抬头望望天,天还是灰蒙蒙的,“这种光线,刺绣时选色不会有所偏差么?”
“又何必拘于成色?”他淡淡的回道,然后将手中针线放下,“一同用膳如何?”
“好。”贾无双从前周旋在男人堆里早已习惯,倒也没避忌太多,然后笑了笑,“你请?”
“自然。”
华清风就站了起来,隔远望去,衣袂飘飘,似画如诗。
贾无双揉了揉鼻子,“现在?”
他已是走了过来,而他昨日摊在面前的白布,如今色彩斑驳,虽看不清绣工,然眼前之景,皆翩然于绣布之上,自是透着一股灵秀之气。
直到靠近,他又是开口,“那钱袋可是你亲手绣制?”
她低头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他又问到,“什么花?”
贾无双勾勾嘴角,“野花。”随后与他并肩而行,“从前长在家门口,怎么踩都不死。”也不明白为何才见他两次,就已觉得熟悉,很是亲切。
“哦。”
走着走着,太阳初升,视野也清亮了起来。
如同昨日一般,人来人往,开始热闹。
浣纱城女子较男子多,大多生得水灵,人声鼎沸,街道上自然也不乏偷望华清风的视线。只是他皆罔若无睹,也没有再开口和她攀谈的倾向。
贾无双倒也不想打破这种沉默,只是又走了很长一段,有种漫无目的之感,她想起再次急得跳脚的春桃,才微微挑眉,开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