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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知是杜家的人,明白自己对皇家来讲是个什么样的身份,所以,你从来不主动要求皇后的实权,也不要求皇帝的宠爱。这几个月下来,哀家琢磨着,你是不是打算躲在深宫中,混吃混合一辈子。”
太后的一席话,让杜晓月本想拿茶杯的手缩了回来,赶紧站起身,笑呵呵地说着:“母后,您太夸奖晓月了,晓月愚笨,能当上皇后已经是侥幸了,晓月不敢奢求其他的。”这话听着有些势力,但确实是杜晓月的心理话。
‘“哀家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有没有看错人,哀家自有定夺。,’太后笑容依旧,但语气里透出的不容反驳,让杜晓月脸上的笑不能再那么挂着了。太后这句话,杜晓月可以理解为:小样儿的,就你那点小心性,还想跟咱斗,你还嫩着点,回去多练个几年来吧!
‘“母后有什么吩咐,请直说吧!’.杜晓月也自知在这位精明的老妖狐面前没法藏住自己的尾巴,索性自己站出来把话挑明。
‘“爽快的性子,哀家喜欢!’.太后很自然地笑着,可那笑,怎么看就怎么地像是在算计人,‘“虽然你是杜家的人,但哀家反觉得,你是哀家值得相信的人。所以,哀家想将这后宫连同皇上一并托付给你!’.
‘“为什么?!您为什么要相信我?相信你们正全力对付的那人的女儿?”.杜晓月不明白,太后的信任是从哪里来的,‘‘还有,您为什么要将后宫和皇上托付给我?皇上一直是您在辅佐,后宫一直是您在掌管,而且您一直做得很好啊!’’
‘.哀家大限将至!”.太后也不避讳,看着杜晓月,幽幽地说着,语气里竟是一片释然,甚至还有一丝解脱。‘‘哀家信你,自有哀家的道理。”.
大限将至?!杜晓月不明白地看着太后.太后脸色红润,平常见着她时,她的眼总是炯炯有神,谈笑间,神采奕奕,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将死之人!最为重要的是,她怎么知道她将要死了?难道她会预言不成?当然,杜晓月不认为她有预言的能力,否则,她也不用花几个月的时间来观察自己了。那么,思来算去,只有一个可能:她有无法治愈的急病——可在她的脸或身上,一点也没有病痛的缠绕的迹象,特别是她语气里的释然,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病患着能拥有的!所以,连这个可能也被否定了后,杜晓月还真猜不出她这句话其中的原由了。
‘.你不问哀家何出此言?’”太后眼中又有了色彩,半带着笑问。
‘“只怕是问了,您也不会说吧!’’杜晓月轻轻地回答着,皇宫里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太后能在皇宫里走到今天,一定经历了很多人或事,有些甚至是她不愿提及的,所以,问了,她也不一定会回答,而她为何会信自己,杜晓月和种感觉,还是不要知道答案的比较好,否则很有可能会跳入另一个圈儿里。
‘.哀家喜欢你知进退这一点!”.太后笑呵呵地说着,‘.好了,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哀家的要求,那哀家也就放心了。现在一道去行云阁吧,瞧瞧哀家未来的孙子去。’.
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她的要求了?!杜晓月怎么不自知?可现在又不是再跟着这话题扯下去的好时间,杜晓月只得说:‘‘好吧!’”
起身,扶着太后的手,出了屋后,宫女太监们紧随后,慢慢地往行云阁走去。
第四十六章
待杜晓月再次回到昭阳宫时,已是酉时,天空的云层很低,春风也不再那么柔和,树枝被吹得东摇西晃,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红绸、青竹,快把蜡烛点亮!”踏近房门,杜晓月就急急地吩咐跟在一旁的红绸和青竹。
杜晓月声音里淡淡的不安让红绸和青竹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屋子里已经是灯火辉煌的一片。而看着这满屋的光亮,杜晓月心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头脑也清醒了不少,轻吸一口气,静静地说着:“青竹,红绸,你们先去忙你们的吧,我先休息一会儿。”
“那小姐什么时候用晚膳?”青竹轻问。
“今晚不用准备晚膳了,亥时送点夜宵来便好。”杜晓月边说边向梳妆台走去,“夜宵做得简单一些,不用太过复杂。还有,给我送桶水进来,我要沐浴。”
宫女们各自领命而去,只留下红绸还侍立在一旁。“红绸,你怎么还没有离去?”借着暗黄的古铜镜,杜晓月发现了还站在屋内的红绸,见她一幅欲言又止样,杜晓月转身,疑惑地轻问着,“是不是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小姐,您这几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红绸也不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