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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容小猫打着饱嗝,四肢无力地捧着圆滚滚的肚子,随着斯内普来到了他的寝室。
“纯血!”斯内普皱着眉,喊出斯莱特林学院的特色口令,蛇状的金属门环吐着长信慢慢旋转,大门敞开。
银绿交织的华丽装饰扑入眼帘,这间寝室其实不算太宽敞,但比起斯内普家窄小的阁楼卧室那简直是天差地别。两张单人床分布在房间两侧,虽然铺着同样色调的床铺,周围的摆设装饰却截然不同。一侧是华美的衣柜、雕饰的桌椅和精美的装饰;另一侧的床边简单到基本没有装饰,除了摆满书本的桌子和一把椅子,再也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非常符合主人的性格以及目前的经济状况。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斯内普把简单的随身行李和容小猫一起丢到床边,有些疲倦地伸伸胳膊,转身走向寝室里配套的浴间。走了一步,又回头看向貌似乖巧的小猫:“好好呆着。”
喵?!
凭什么不带猫洗澡?!这是种族歧视!容青华听着内间哗哗的水声暗自腹悱。被'清水如泉'从头浇灌的滋味可绝对算不上好,它“这辈子”还没真正洗过一个热水澡呢!也许,慷慨的房东先生并不介意一位“同性”与他分享一点热水?
一想到舒服的热水澡,似乎全身上下的毛皮都开始痒了起来,它再也无法忍耐,轻手蹑脚地蹩到浴室边轻轻顶了顶门。噢!梅林,这该死的门为什么关得这么严实?容小猫悻悻地瞪了一眼高悬半空的门把手,无奈地趴到门缝下,想试试能不能从那里钻进它娇小的身躯。
门与地面之间有半英寸左右的缝隙,也许对一只娇小的耗子来说可以畅通无阻,可对一只猫来说,哪怕它再娇小也挤不过窄窄的门缝。
容小猫趴在地上,郁闷地挠了一把门沿,惆怅地望着一门之隔的哗哗热水欢畅地流淌着,蒸腾的雾气间一个清瘦的人影正在沐浴。这孩子可真瘦啊!可比维迪当年瘦多了。容青华无聊地侧躺着,将斯内普的体格与自家孩子的作了一个比较,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种窥浴行为的“可耻性”。毕竟那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自己,却“只是”一只猫。
斯内普的躯体消瘦而苍白,胸腹间的肋骨几乎能清楚地一根根数出来,但手臂和腿脚上却有着纤长有力的肌肉。惨白的皮肤并不光洁,透过朦胧的水雾可以看到不少陈年的旧疤痕,有些在腿上,有些在背上,甚至还有一条长长的白痕横跨过了整条小腿。
这孩子吃过不少苦,容小猫叹息着,目光垂下,瘦归瘦,有些地方倒也很不小……鼻头一热,容青华惊惶地猛然转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流鼻血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但,但怎么也不该流鼻血啊?!怎么说,自己也当过十几年的大男人,对某些器官早已司空见惯——虽然,除了儿子小时候的,也没见过其他人的。
难,难道是魅魔血脉在猫身体上走火入魔?连不小心看到男人那那那啥都热血上涌?!
又恼又羞又惊恐,浑身燥热的容小猫闷声惨叫,逃离了案发现场,仅留地面浅浅两滴红艳艳的罪证。
它需要走一走,静一静!容小猫猛地蹿上寝室门边的高脚凳,用脚使劲拨动门把手,咔嗒一声,门轻轻地开了。梅林保佑,从里面出去并不用说那些讨厌的口令。
容青华轻舒口气,飞快地蹿出室外。
“一只杂种猫?!”
“噢,还是黑色的。”
画像上的贵族巫师们望着悄声行走的小猫,嫌弃地窃窃私语。夜已深,黑暗的走廊上只有几盏壁灯亮着绿莹莹的光,一个人影也没有。
无声无息地走过长长的回廊,前面是一间开阔的休息室,壁炉的火焰还在噼啪地舔着木柴,长长的沙发在跳跃的火光前映出奇怪的影子。沙发背上的墙壁正中,挂着一个木制的布告栏,上面贴着一张剪报,隐约看得出一个端坐的人影。照片上的人,看到了探头探脑的小猫,眼波横掠,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眸直直地对上了容小猫的碧眼。
梅林……容青华在心底喃喃地念着,像是着了魔一般往那张剪报走去,涩涩的泪水涌上了眼眸。
他的维迪。是他。
正文 黑魔王
“逆淘汰!——麻瓜保护法的最终结果。黑魔王对魔法部制定并延续了多年的‘不合理’法律的理论依据及程序规范提出质疑……”
“……血腥的杀戮是为了仁慈的拯救,站在巫师的立场上,黑魔王无可指责。邓不利多率领的凤凰社再一次就麻瓜保护问题与食死徒发生激烈的流血冲突。”
“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