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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多少都行,一会儿我先去银行看看,如果能取就不用了。”
“甭他妈费劲了,你过来拿吧,我在单位。”
孟浪在辉哥那儿拿了四千块钱。草草吃过午饭,然后去了火车站。
林子大了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鸟儿都有。操他妈,真没想到叶媚儿会是这样的人。奶奶个球的,一晚上什么都没干,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这丫头给骗了。妈的,看来她跟叶娆儿也没什么两样,现在全他妈都是烂货。妈了个逼,没想到一路上胡思乱想,火车竟也能神不知鬼不觉悄无声息地奔到山东境内。
真他妈奇妙。不只是这世界、这人、这社会,就连那渺小得甚至看都看不见的人性竟也如此灵巧地花招百出……
车到济南,孟浪换乘北京开过来的K25。他在车上给何刚打了个电话。孟浪与他分别了将近2年。电话里听出是孟浪,这小子高兴得不得了。他说,晚上回去一定得痛痛快快地醉一回,否则对不起毛主席。孟浪笑笑,问他靳丽怎么样了。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利索。原来他们俩也快谈婚论嫁了。
哈哈,看来除了孟浪和那些仍在黑暗里胡作非为的人渣们,所有的朋友都还在一条良性的轨道上正常运转。妈的,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难道没有爱就真的没有生命么他不知道,他更不知道如果现在火车不小心脱轨,会不会也像叶媚儿那样,盲目得不知所措不择手段
电话里,何刚问孟浪是否还跟前年来青岛找他的那个女孩儿在一起。孟浪随便敷衍了几句,然后嘱咐他说,晚上一定要叫上靳丽,还去食家庄,等他到了,咱们三个人好好叙叙旧。
何刚自然很是开心地答应了。
青岛的变化不大,尤其是海滨这边儿,看起来跟2年前没什么区别。孟浪说想到栈桥上去看看,于是,何刚帮他拎包,靳丽一会儿前一会儿后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嘘寒问暖地不停问这问那。靳丽比他上次见到的时候开朗了许多,看来何刚的功劳不小。
“对了,想起一件事情”,从栈桥上下来,叫出租车的时候,靳丽告诉孟浪,“昨天我去给墓场,看见有个穿黑衣服的女孩儿在你爸你妈坟前烧香,坟前还放了一大把鲜花。”
“女孩儿”孟浪顿时警觉起来,“她长什么样”他问。
“个头儿是不是这么高”孟浪按陈妙姗的高度大致比划了一下。
“差不多,她穿着风衣,领子遮在脸上,没看清。”
“昨天什么时候”
“也是傍晚吧”,靳丽说,“跟现在的时间差不多,太阳还没落下去。”
“有什么不对吗”何刚拦住一辆车,问孟浪。
“你们先走”,孟浪把行李放到车上,“待会儿我自己回去,我先去找个人。”说着,他转身往麦当劳跑。
没错儿,孟浪想,肯定是陈妙姗,他家没什么亲戚,再说,像陈妙姗那么矮的女孩儿好像没有跟他有关系的。更何况,肯来给他家人上坟的女孩儿,除了陈妙姗,不会有别人。
麦当劳的人很多,孟浪直接冲到楼上。能望见海的二楼,从东边数第三个靠窗的位子,他的童年雅座。空着。
“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穿黑色风衣的女孩儿来过这里”孟浪拦过麦当劳二楼的清洁员,问她。
“走了!”清洁员说,“那个小闺女在这儿坐了一整天,就要了一个麦香鱼和一杯可乐。”
对,肯定是陈妙姗。
清洁员指给孟浪的那个座位正是从东边数第三个靠窗的位子。
“能问一下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么”孟浪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欣喜涌上心头。
“都快一个小时了。”
“太谢谢您了”,孟浪一把握住清洁员的手,清洁员吓了一跳,“太谢谢了,真是太感谢了……”
孟浪出门直奔火车站。
他找遍了所有的候车厅,未果。这丫头不会是已经走了吧这样想着,他快速下楼,插队挤到售票口。后边的骂声一片,没办法,他只好用青岛话喊了一嗓子,“我特妈个逼找因,得(dei)不起了。”
“买哪儿”里边问。
“我想问一下,前两个小时之内有没有开往T城的火车”
“上问讯处问去。下一个!”里边显得不耐烦。
“请问,前两个小时有没有开往T城的火车”急急忙忙跑到问讯处,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
“没有。”
“有没有经过T城的”孟浪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