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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昨夜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记起来了。
她这几天本来受了风,昨天下午陪同分管城建的副市长视察全城的公厕。天老爷突降大雨,所有临时收集的雨伞都撑给领导了。她竹弼卫处的陪同干部都被淋成了落汤鸡,伤风还没好的她就更如雪上加霜。
回到家里烧得火碳般烫手,吃了药躺在床上,还说起了胡言乱语。丈夫孟浪是几时回来的?她只模糊记得他回来时天已漆黑了。是他开的灯,他带着满嘴酒气问她怎么越发病得厉害了,摸她的额头。他的背后站着他那高高挑挑的堂妹——孟小凤。他去请大夫,他的堂妹在厨房里忙着烧水。打了针服了药,她就迷糊糊睡过去了。这会儿丈夫会到哪里去呢?
他的远亲近戚中,哪有这么一个八竿子也打幂着的风骚表妹。可是孟浪竟然将她领回家,堂而皇之地介绍给她,还说孟小凤现在暂时遇到了一些困难,权且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一列火车呼啸而过,在静夜里显出惊天动地的声势。于灿语心中陡然间升起了去寻找丈夫的愿望。她支撑着起床,发觉自己并不十分晕弦,小心翼翼地扶着墙壁慢慢往前走。走到孟小凤住的屋前,门上方的玻璃上透出灯光,她的手抖索地握住了门把,心便“咚咚”地跳起来,不知屋里会是怎样的一幕?
于灿语走过那道使她揪心的门,去找自己的钥匙。三室一厅的房子,每一室都有门,每一道门都有锁,她是主人,当然每一把锁她都有钥匙。
烧退了,加之白天的暑热随夜退去,空气很凉爽,脑子也很清醒。于灿语毫不费力就找准了钥匙。她透进锁孔的那一刹那,心也跳到了嗓门上,忍不住将耳朵贴在门上,她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她心里腾地升起了怒火,原先仅存的一丝顾虑早已跑得无影无踪,钥匙一扭动,用力推开门。两个赤条条的人儿蛇缠似的扭在一起。
于灿语看得脸烧耳热,怒火中烧,再也忍耐不住,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
于灿语此时气得浑身像打摆子似的颤抖起来,嘴里要想骂,话都说不圆,要想打,浑身使不出力气。孟小凤一扭腰,把孟浪放孩子似的放在床边,坐起身,用另一只手将头发从于灿语手中拔出来,跳下床拖着鞋进厕所去了,厕所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孟小凤走转来说:“大哥,不是我不帮你,于姐既然来了,我不打扰你们俩口儿了,我过你们那边去睡。”、
“踢踢踏踏”走出去了,还“乒”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吃完早饭,孟小凤说:“劳驾,进去帮我把包和化妆盒拿出来。”
孟浪说:“她睡得死人样,你自己去拿。”
“我就要你去。”孟小凤娇嗔地瞪他一眼。
“你不是鸭子嘴壳一样硬么!也有胆怯的时候。”
这话说中了心病,孟小凤的脸唰地红了。她想抢白两句,孟浪却已走出饭厅,抛给她一句话:“那你就洗碗。”
“你再说一遍。”孟小凤娇喝道。
孟浪回头,向她悄然一笑,直往卧室走去。
孟小凤坐在饭桌上,对着镜子抹口红,描眉毛,又给本来粉嫩的脸拍上薄薄的一层粉。那张脸更加粉雕玉琢得可爱。孟浪收拾好锅碗,开始拖地。孟小凤发话了:“你不要挨时间好不好?马上到上班时间了,你陪我到染纺厂去把账结了。”
“今天上午不行。”
“你昨天答应了我的。”
孟浪直起腰说:“昨天晚上你会躲,鹊巢鸠占睡了好觉。我却被她缠着一刻也没有安宁,她又哭又闹,吵着要离婚,还说要去找部长。广播响了时,她才睡去。今上午我敢出门么。”
孟浪的公司后来托关系走门子挂靠了是为组织部,如今,那他也算是公家人了。
他一直软语温言陪不是,又认错,又下保证,一定将孟小凤撵出去,不准再进入家门,方才哄得于灿语妒火稍减。
“她离婚不是正好么?你说过愿意和我在一起的。”
“小凤,我是党政干部,而且又是组织部门的……今天下午,你也不要再回来了……”
“那你怎么安顿我?那天晚上,你信誓旦旦说会把一切给我安排好,你该不会不认账?”
“我当然认账。你到城边的居民区去租一套房子j到家l苴“商场买点必要的床、桌子、椅之类,请搬运工安好,我给你批成预支业务提成费。明天我们再去染纺厂结账。”说罢重新埋头用力拖起地来,拖帕就在孟小凤脚边来回绕。孟小凤转到身后,照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