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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蚀骨的***一刻,也及不得一条人命来的重要吧。
更何况这一切,本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么?
一个翻身,郑维熙甩开了缠在身体上的女人,迅速的打开了车门。
冰凉的雨滴在冷风的席卷下顷刻间湿了他的头发,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身上那种难捱的燥热也一下子去了大半。
脚步匆匆的来到依旧横卧在路面上的女人面前,探手去试她的鼻息,还好,稳稳地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为什么她像是一具死尸一般僵硬不动呢?
那棵树不是很粗,近看其实树干并没有伤到她,只是枝枝杈杈恰好落到她的腿部,远望去像是给砸了个正着。
按理说即便伤了,也应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擦伤,地上这一片弥漫开来的红色又是怎么回事?
很快,他找到了答案,因为,在女人身边,有一些破碎的玻璃碴,像是酒瓶的残骸。
浓重的酒气席卷而来,郑维熙皱紧了眉头,原来是个醉鬼,竟然出来时都不忘了带着红酒,才弄得这么狼狈,亏自己给惊得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即便没有重伤在身,一个女人,又喝成这个样子,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继续躺在这里也一定是不可以的,没有犹豫什么,郑维熙俯身,把女人一下子抱起来,往车子的方向去。
许是给他的动作惊扰到,女人伸手胡乱的挥舞着,眼睛却依旧紧紧闭合,显然是醉得不轻:“我的酒,
放开我,我的酒哪里去了。”
不由得蹙眉: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喝成这样子还在找酒!
奇怪,她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尽管沙哑的不像样子,可是依稀还有着那个人的味道,让他不由的一怔,心头一紧。
直到此刻,他才留意到她有些熟悉的身形,久违了的气息。
下意识的抬手,把湿漉漉的头发拂开,便露出一张莹白无瑕的脸,长眉紧蹙,闭合着眼,只有那一片红唇来回张合着,半醉半醒之间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
险些,一时手软,把女人掉到地上。
他紧忙的加大了手里的力道,把她抱紧,心跳却在瞬间猛烈起来。
苏秋婳已经穿戴整齐,擎着伞迎了过来,车灯的映照之下,脸上的万千失落难于掩饰,却还是努力的带着丝关切:“怎么了,伤的不重吧,是直接送医院还是打120?”
郑维熙却似乎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目光直直的凝着怀里犹自张牙舞爪的女人,心里面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当那张妩媚至极的面庞落入已经走近来的苏秋婳的眼里时,她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几乎战栗起来。
郑维熙的脸色很难看,根本在无视她的存在,直接越过去,把怀里的女子小心翼翼安顿在位子上,又转身直接坐到驾驶座上,这才冷冷的抛给还僵立在雨幕中的女人一句:“上车!”
苏秋婳石化一般的立在原地,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直到男人第二次出声,才慌乱的拉开车门上了车,可是还没等她坐稳了,车子就一下子呼啸而出。身子险些扑倒,牢牢抓住靠垫两侧才得以幸免,她惊魂未定的望向身边一张脸冷的寒霜一般的男人,心里一下子恐慌起来。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只有后座上给安全带固定住了的女人时不时的呢喃两句,才让沉闷的空气少了一丝死寂。
车速是极快的,很快就到了一家医院外。
郑维熙脚步匆匆的直接下车绕到后面,把依旧醉的一滩泥似得女人抱起来,不顾雨大风急,冲进了医院的大门。
苏秋婳本来想给他撑伞,可是却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紧撵了两步,脚下的高跟鞋打了一下滑,身子就倾倒了下去,结结实实的摔在水里,衣服湿了个透,也脏了个透。尽管穿着并不薄的外衫,和僵硬的水泥地面接触时,仍不免伤了胳膊,大概是擦破了皮,有血渍很快浸染出来,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眼泪也一下子涌出来。
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从小到大也没吃过这样的苦头,可是今天,为了那个男人,她狼狈不堪,可是他,眼里只有他的昔日恋人,把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置于何地?
她委屈,委屈的难以自持,眼泪也就越来越流得欢畅。
好好的一个局,怎么就这样给破了呢?
看郑维熙的样子,他像是猜到了什么,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就认定了自己是始作俑者吧,毕竟动手脚的不是自己。
他凭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