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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的脸庞布满了慈祥的笑容,粗大的手指意外利索的按照白晓途说出的要求捏造出一个小面人——高高簪起的长发,简单的灰色衣裳。因为条件有限,所以老大爷只能捏出个七八分像。
对此,白晓途倒没有什么不满,心满意足,笑靥如花的对着老大爷说了声“谢谢”,然后从怀里掏出云青之前拿给他的银两,一股脑都丢给了对方,老大爷措手不及的接了个正着,待看清手中的银两后
,连忙吊高了嗓音喊住白晓途道“小客官你先等等,这面人只需五铜板就够了,不需要那么多。”
白晓途不高兴的撅起红唇,“你捏出来的面人我很中意,所以我欢喜给多少你便收多少就是了。”反正道士有的是钱给我花。老大爷破旧的衣衫满是补丁,只要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他当前的窘镜,白
晓途嘴拙,不懂得说好话,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
他对钱这个字的概念很模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好比他知道钱这种东西可以买东西,却不知道具体的概念是多少,一两银子是穷人家两三个月的费用,他那一袋银两少说都有七八两。
出门在外,钱财不可随意外露,老大爷那一喊话恰好被一两个当地的赌徒给听到,随即便给白晓途引来了麻烦。
白晓途回到之前的地方,蹲坐下来,手中拿着面人自顾自的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前面有两道阴影覆盖在他身上,他先是欢喜的抬起头一看,而后又泄气的沉下脸色。
两个赌徒见面前这个水灵灵的少年没有理会他们,也不知道先如何发威,倒是旁边的那一个比较机灵,贼溜溜的眼睛只需一转,就立马想到了办法,笑眯眯的佯作和颜悦色状“小兄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里,是等人吗?”
白晓途既不耐烦又警惕的盯着那两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我不认识你们!”说完,站起身子想要拨开那两人然后离开。
那两个中毒已深得赌徒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金主哪里肯罢手,偷鸡摸狗这种事情他们没少干,强抢强夺更是常事,见少年想要离开就连忙伸手拽住少年的胳膊,既然来不了软的就来硬的。
白晓途被逮个正着,气恼的瞪大眼睛瞪着抓着他的男人,“你们要干嘛?”
“要干嘛?”比另一个男人稍矮的矮个子,哟挪的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高个子,“他问我们想干嘛!”
“大爷我想要钱!”高个子男人捏着白晓途的下巴说,“拿出钱我就放过你,要是拿不出就脱了身上这件衣服,大爷‘怜香惜玉’不想划破你这张好脸蛋。”
“我没钱!”白晓途实话实说,他的钱早全部都给了那位老大爷。
“没钱?”矮个子接过话,“没钱就脱了这身衣服。”
早在他们抓着白晓途的时候,周围就围上一群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只可惜看热闹的多是多,但就没有一个人肯出来帮忙,因为他们怕惹上麻烦。人心冷漠——
“不行,不给!”这件衣服是云青买给他的,他可喜欢这件衣服了。他手揪着衣领,活像被人轻薄的良家女子,眼角余光四处张望,密密丛丛的人群中,他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故作妥协的垂下脑
袋,趁着男子放开他的那一电光火石之间,卯足了力气,横冲直撞的冲出人群。
突生变故,让那两个赌徒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才发现——人跑了!长腿一拔马上追上去。
白晓途看见小巷就钻,看到哪里人多久往哪里去,跑到气喘吁吁,浑身脱力的时候才甩开了那两个坚持不懈一直跟在后头追的赌徒,小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得不像再跑一步,但他还是坚持想再拐弯角
停下来。
“哎哟喂——哪个没长眼睛的撞到了老娘~~”像极了被捏着嗓子的公鸡一样,令人鸡皮疙瘩毛骨悚然的声音,从一位跌倒在地的妇人口中吐出,刻薄的咒骂在妇人见到白晓途的容貌后突然温柔得好似要
滴出水一般,“哎哟~这位公子真是俊俏,清隽,可爱得让妈妈我的心都要软成一团了~~~”
被妇人热情的抱在怀里的白晓途手足无措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七手八脚的都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好不容易脱出妇人窒息的怀抱时又发现自己好像迷了路,忘记怎么回去了。
白晓途惶惶不安,毫不知道怎么掩饰的神色,看在历经多年风月场所的妇人眼里,单纯又极其惹人怜爱的面容让妇人生出了一肚子的坏水,清风馆的小倌们什么类型没有?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