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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仍然是一片欢乐和喧闹。这几天,周国皇帝要举行大辩论,辩论的主题就是周国今后的治国方法。全国的所有儒学士族、道学道长、佛学僧侣汇聚长安,这些饱学之士都想把自已的学说门派立为周国的国教,这样,将是一种无上的荣耀,贵为三公。更进一层,今后国家大事都有参与权。
但这些道士和僧侣们也隐隐知道,宇文邕是坚决反对他们的道教和佛教的,如果这次不把宇文邕说服,那么,今后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在周国的大德殿上,周武帝召集了文武百官、儒生、和尚、道士及鲜卑、汉、胡等诸民族代表几百人进了大辨论。
宇文邕看着不同种族的百姓熙熙攘攘地挤在一起,缓缓说道:
“记得北魏孝文帝时,将都城从平城移至洛阳,曾让鲜卑人改穿汉人服装,废除了鲜卑贵族许多特权,又将鲜卑诸姓改为汉姓,其中皇族姓氏改为元姓,还有改为长孙、穆、奚、陆、贺等汉族姓氏,大力任用汉人,与汉人通婚。孝文帝死后,宣武帝、孝明帝、孝庄帝等人执政后,放弃了民族间的和解政策,恢复了鲜卑族的特权,于是这个政权开始走向衰落,分裂为二个国家,一个就是我们刚刚灭掉的齐国,一个就是我大周国。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与人为善,不要滥用特权,是一个政权稳固的根本,当权的谁违反了这个,谁就会尝到苦头。而建立一个稳固政权的首要任务是培养一大批能治理一方水土的官员。而儒学正是这样一门学问,它能为我大周国培养一大批治国的人才,不是一批被人养在深宫佛院中的诵经吃饭之徒和游手好闲的的云游道士。治国需要秩序,儒家代表的就是秩序。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如果不是这样,你们现在谁都可以反对我,谁都可以座上我们大周国皇帝的座位,如果你们不尽臣子的本份,我要你们干什么;如果你们不爱你们的父亲,不抚养你们的孩子,那么,我们还能干什么,我们能治理好我们这个国家吗?”
这时大殿下有人喊道:“可是信教历来是我鲜卑人的自由,陛下您不能限制。”
宇文邕笑了起来,他说:“是呀,自由自在,任其所性,是一种极乐世界。但没有人种地,我们连饭都吃不饱,没人织布,我们连衣服都穿不上,没有人与我们的敌人生死搏斗,我们连做人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做别人的奴隶。如果我们都不治理国家,不行军打战,不种田不纺织,男人都去当和尚,女人都去当尼姑,好吃懒做,贪生怕死,要不了一年,我们的国家就会衰败,人民都会出去要饭,造反,陈国军队就会打过来,消灭这些只会吃饭、念经的呆子。”
“我们念经拜佛,劝人向善,也是在做好事呀。我们没有危害国家,没有祸害国民。”
“你说的好像没有错。现在在我们国家,有300多万人当和尚尼姑,这些一人一天吃一斤粮食,那么300万人就得吃300万斤粮食。这些粮食他们自已一粒也不种,全是周国百姓辛苦为他们种的。他们住了5万间华丽的寺庙,可我们还有许多征战多年的将士连一间起码的住所都没有。这些将士冒着生死的危险为了我大周国冲锋陷阵,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在前线送死,在风霜雨雪中忍饥挨饿,回到家后无房住吗?今天在这里有许多随我出生入死的将军,士兵,你们说,这样公平吗,这是佛祖的本意吗?”
“不是。”殿下传来一片振奋人心的声音。
“虽然我废了佛,但我每年还要到同州去拜佛,我们鲜卑族为伟大的佛祖还要献上更多的雕刻石像,不仅要在同州造佛像,在洛河水边,在每一个被我们征服的地方都要造佛,因为佛就是我们心中的太阳,是我们追求的方向。”
有个名叫任道林的僧人在人群下喊起来:
“可是您别忘了,我们都是佛的子孙,当我们生活在北方阴暗的森林中,正是佛的光辉才将我们,将你的宇文家族一步一步引到这片光明的大地上的。”
“你说的不完全对,是传说中的神剑和统一这个国家的使命。”宇文邕反驳道。
“佛祖是无所不能的,它应该成为这片土地上的至高无上的权威,它一直保佑着我们胜利,保佑我周国的平安。”任道林喊道。
“齐国就是例子,它信佛到了疯狂的地步,却最终被朕灭了;南边的萧衍就是因为信佛,被他的叛将活活困死了。佛能保佑什么?”宇文邕反问道。
大殿下无声。宇文邕接着说:“我听说佛的教义到那里,那里就面临亡国之灾。让我从佛祖说起吧:释祖释伽牟尼出家前还是王位继承人,但自从他信佛后他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