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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娴有些微怔,大婚之日?大婚之日弘历才得到那枚玉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脑中混乱不堪,可表情还带着僵硬的笑意,眼中恍然望着弘历滔滔不绝的英唇,可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能听见自己 “噗通,噗通”的心跳,像是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她害怕这种没有着落的感觉,这便如命运硬塞给她的一个玩笑,她只能荒唐的笑着,却无能为力。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了永寿宫,她站在廊下好久好久,那只鹦鹉扑扇着翅膀,歪着头盯盯的看着她,静娴拆下了她脚下的链子,走到院中,扬手抛向了空中“走吧,飞过红墙绿瓦,去适应外面的世界。”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世上有多少的无可奈何都化成了一声轻叹,随风而散。
早春三月,阳光明媚,绿柳成行,鸟语花香,荣亲王府张灯结彩,桃花铸成的红毯芳香艳丽,朱红门窗上的大红喜字,殿内高挂的红绸,案几上的瓜果喜饼,到处弥漫着一团喜庆的氛围。
弘轩看着放在床上的喜服,这是用金线绣成的五爪金龙四团纹案,贵气非凡,他着上了平日里的衣着,先去宫内给太后和皇上请了安,晚间时,皇上和太后会主持大局,他这样一来一回,便到了下午,婚宴的时辰是不能耽搁的,他从宫中回来便急忙换上了喜服,着人备好花轿,骑着御风直奔莫府。
秋娘坐在铜镜前,不声不响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柳眉纤细入鬓,杏眼含情脉脉,小巧的鼻尖圆润闪着光泽,艳若玫瑰的朱唇微微嘟起,乌黑的鬓间插着大红的朱花,金光闪闪的凤冠沉重的扣在她的头上,那垂下的珠帘遮掩着她若隐若现的娇颜,耳间摇摇闪烁的珍珠迷色耳坠是弘轩所赠,金线织就的嫁衣层层裹的她透不过气,她抚摸着衣襟上那几只金色的蝴蝶,紧张向窗外看了看。
外面飘忽的喜乐声由远及近,直到听的越来越清晰时,她反而不知所措,只是有些慌乱的站起,任由人打扮。
福晋急忙冲一旁的奴婢说道:“快盖喜帕。”
花开富贵的喜帕遮档住了她的视线,她踩着花盆底小心翼翼在喜娘的搀扶下迈了出去。
弘轩看着从大门走出的秋娘,既熟悉又陌生。幸福很简单,要幸福却很难。
迎亲的队伍从莫府到荣亲王府后,天色已渐渐泛暗,落轿后弘轩依照规矩在轿门框上射了三箭,两人分别接过喜娘手中的红绸绫,向殿内走去。皇上和太后已经坐在上位,笑逐颜开的看着他们。
弘轩英姿勃勃,每一个笑容都像初春射下的晨光,他们喜不自胜的样子让弘历彻底打消了以前荒唐的想法,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怎能做不光彩的介入者,他看着弘轩关怀备至的扶秋娘跪下,听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声音,便想起了和墨心的种种。
“送入洞房。”秋娘听着最后一语,心中紧张的攥紧了丝帕,她起身,低头从喜帕下看着前方隐隐露出的一角喜服,又情不自禁的抿唇偷笑。
鲛绡纱的红锦帘微垂,红色的锦被上撒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秋娘温婉坐在喜榻上,估摸着一盏茶的时辰后,听到“咯吱”的开门声与细碎的脚步声,弘轩听喜娘说着挑喜帕,便拿起喜称轻轻挑起,映入眼帘的是秋娘含羞俏丽的容颜,都说女人做新娘子时是最美的,的确不可置否。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
两人分别端起盘中的酒杯,错开眼神,绕臂而饮,秋娘错开他的眼神是因羞涩难当,而弘轩却害怕看见她满是希望的眼神。那酒水便像是空灵寺山后的清泉,流过他破败不堪的心脏。
静娴倚在榻上,看着满园的桃花,想着沁秀园里的花定要比这开的艳,那时相扶相助的人到今日她都不会忘记,她喃喃道:“弘轩,今日你要大婚了,我只能默默祝你幸福。”
“主子,吴公公来了。”
“奴才给娘娘请安,这是皇上给娘娘的物件儿。”吴书来承上一个锦盒后便跪安了。
静娴好奇打开,一阵阵记忆如泉涌般至于眼前,鲤鱼玉佩,弘历真的将此物赐给了她,她触摸着那块冰凉的玉,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心,弘历的那句话似针锥般刺痛着她的心,每每想起,她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他怕真正的答案,更怕自己莫名其妙颤动的心。
她缓缓起身,捧着小腹走到了桃树前,不由自主的便红了眼眶,“我是欠了你一支舞,还是一段人生呢?”她脚步未稳,晃了两下,忽觉眼前一黑,下腹坠的疼痛,一种恐惧的感觉笼罩在她身边,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她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