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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墨驰几步就赶了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别走,明天是周日,后天上午我得陪爸爸去医院,下午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吧。”
姜侨安愣了一下,口气却不由地软了下来:“原来你还真是喝醉了,快去洗个澡,累了一天早点睡吧。”
“先答应再去洗。”
他的语调不同于往常,她便以为这不过是醉话,就随口嗯了一声:“好,快放开我去洗澡,你难闻死了。”
隔了好一会儿时墨驰才肯放。
没等他洗完澡出来,姜侨安的气就已经消了,她从来不愿意和他赌气,到底还是没去客厅,直接睡在了主卧的床上。
第二天姜侨安醒来时,时墨驰已经出门了,只留了张纸条说要被爷爷奶奶去见相熟的医生,晚上大概不能回来住,虽然早就料到他没空陪自己度周末,她仍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好在并不缺事情做,明天下午为期三天的珠宝展就要开始,做过大扫除之后,她便一件件地试前一天买回来的漂亮衣服,她原本准备的那条裙子掩不住被时墨驰弄出的青紫,只好另换了套裤装。
准备了这么久,一切皆以就绪,珠宝展当天反倒没有预想中的忙。
姜侨安大学时代最崇敬的副教授也受邀前来,看过她的作品,他笑着说:“以前我就觉得你的设计中隐隐有谁的影子,今天终于想了出来,你很喜欢杨瑞琪女士吧,当年她夺得国际大奖的那套彼岸花开你肯定看过的,你喜欢她?”
姜侨安先是没作声,停了一刻才开玩笑地说:“谁都希望独树一帜,不想自己的作品中有别人的痕迹,您这话似乎不像是在夸我。”
“我说的影子不是雷同,是相似的灵气,不过她得奖之后的作品虽然也很优秀,却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
要招待的人一个接一个,因此一直到冷餐会结束,姜侨安才顾得上舀手机出来看有没有时墨驰的电话或短信。
见到几十条来自他的未接电话,她吓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便立即拨了回去。
过了许久电话才通,时墨驰的声音异常冷淡:“你忙完了?”
“你怎么打了这么多电话给我,出什么事儿了?”
“没出什么事,你的电话打不通,我只好往你们公司打,这才想起今天要办珠宝展,前几天周婉悦打电话请我出席时我一口便回绝了,却忘了你也要参加。可即使你不来,也至少打个电话告诉我。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又是这样,当初你为了和我妈赌气一句话不留地走掉,现在又为了所谓的事业让我在民政局门前空等一个下午,我大概这辈子都等不到你稍稍把我当做一回事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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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侨安一直等到凌晨,也不见时墨驰回来,几次舀起手机,犹豫了许久,却仍是没有按下拨号键。
赶在人家合家欢乐的时候打扰总是不好。
洗过澡正要休息,却听到一阵门响,她心中一动,立即起身下床,尚未跑出卧室,时墨驰就已经开门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浓烈的酒气。
看到姜侨安身上的吊带睡裙,他的眉心拧得更紧:“你已经睡下了?不是叫你等着我。”
姜侨安嫌弃他身上的烟酒气,微微侧过头地接下他身上的外套:“已经快一点了,我再不睡这一夜都要睡不着的。在父母家吃饭怎么会喝这么多的酒。”
“因为你,有足足半年的时间我成夜成夜地睡不着,可不过叫你晚睡一会儿等我几个钟头,你也不肯的。”
“已经这么晚了,我本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过去向你承诺过的事儿,我哪件没做到?你不肯等我就罢,何必用‘本以为’做借口来敷衍。”
姜侨安知道时墨驰最近因为父亲的病一直心情不好,只是她体谅了他忍让了他,她的委屈谁又能来体谅?
“原来你叫我等你就是为了跟我吵架,有意思没?”她蹙了蹙眉,转身欲走。
时墨驰没再说话,拉住她静静地望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神让姜侨安觉得格外陌生,她渐渐生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