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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小白兔欢快地点着头,一副宿醉的样子。
白止无奈地摇摇头,轻轻用手指在小白兔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到底从哪里弄到的酒啊?天天喝得烂醉!”
“吱……”小白兔轻声应了一句,“噗通”一声跌倒在地,睡着了。
白止彻底无语了。看来,小孩子是一定要有人管着的,要不然,一个不小心,交友不慎,那就不好了。想到这里,他不禁瞥了一眼身边的那条森蚺。
小森蚺很无辜地吐了吐舌头。它冤枉啊!小白兔喝酒,和它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它只不过就是半路碰到了而已嘛!
白止耸耸肩,把视线移开了。喝酒什么的,他也无所谓了。只不过,他下决心要管管这个贪杯的小家伙,不能让它喝一次醉一次。
不过,这是他有时间之后要做的事情。当前来说,他要做的事情似乎更加重要一些。
“全部都是反面啊……”白止微微皱了皱眉,把硬币捏在了手里,“好吧,这次倒过来,反面活着,正面死了!”
说着,他再次把硬币一丢。木质的硬币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旋转着,最后停在了草丛上。白止把硬币拿了起来,叹了口气。
“正面啊……那我就当你已经挂了吧。”
他随手把木质的硬币丢进了口袋,抄起镰刀,全力对付起一根枯树枝。
不得不说,镰刀这东西,用来雕刻,绝对是等于用织针绣花。花了好半天的功夫,他这才勉强弄出一个比较像牌位的东西,用镰刀尖在正面刻上了维克多的全名。
他可以很负责任地说,他的雕刻全无美感可言,绝对属于初中生水平,字更是刻得歪歪扭扭,要仔细辨认才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什么玩意儿。不过,用镰刀当小刻刀,也真难为他了。
托着看起来不成样子的牌位,他一脸肃穆地一步步往回走。
他从来都相信人有灵魂。熟悉的人死去,他会对死者怀有应有的敬重。
“看你就不像是会有人祭奠的样子。那么,我来祭奠你好了。毕竟,你救过我的命。”白止郑重地把牌位放在了自己的房间。这块木头歪歪地站着,仿佛一阵微风就可以吹倒的样子。
“可惜,我没有香可以用来烧,也不知道这里的丧葬习俗。就烧点纸钱好了。”说话间,左手的六芒星亮了起来,瞬间变成了红色。一片片树叶做成的纸钱逐渐褪去了它们本来的颜色,逐渐化为了飞灰。
他默默看着碧绿逐渐成为黑色,沉默了很久。
没有人会喜(。。…提供下载)欢寂寞。此时此刻,他突然感受到了莫名的孤独感,就这样漫延在他的整个心胸之中,很久很久。
算起来,他已经有超过半个月没有和他的养父联系了。没有朋友,所以他把一切感情都寄托在了这个养父身上。因此,五岁开始,他从来没有这么久没和养父联系过。
这是他觉得孤独的原因吗?
“诶,你真的死了吗?”
沉默之中,他突然神经质地看着牌位问道。
门在这个时候响了。“白止?开始配药了。”
“嗯,就来!”他瞬间回了神,走到门边开了门。
叶歆很顺便地朝屋子里扫了一眼,然后便看见了在床边桌子上的牌位。
“那是什么东西?”他略带疑惑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白止微微一笑,所有不快的情绪在刹那间全部消失得不见踪影。
叶歆点了点头,转身向配药间走去。在白止看不见的角度,他微微担忧地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
白止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见白止的。在他皱眉的同时,白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门在两人身后关闭。
“啪!”一声闷响,歪着身子的牌位很干脆地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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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天然奇观。
火热的可以在几分钟内把人活活晒死的沙漠旁边,居然是一片低海拔的冰川。沙漠与冰川的交接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树木高大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在树底看着树冠,人就像是一只蚂蚁那样渺小。
在远处看,这片森林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在冰川与沙漠之间划出了一条一万米宽的分界线。不宽、不窄,就整好一万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