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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冲动直率时常令他捏了把冷汗,庆幸的是,她只是嘴快,不至于分不出轻重。
一双深沉眼眸凛锐的扫过雷尔跟安娜,幸好现在是在无法对外通讯的浓密丛林中,就算被他们知道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他希望是如此。
话题结束,雷尔继续在前面带路,接着是安娜、乐乐乐,而殷浩殿后。
“小心有毒蝇!”
雷尔话声才落,安娜就发出一声尖叫,捂着手腕倒了下来。
他们赶紧围过去。
“糟糕!”雷尔斯文的脸上有些紧张,“这种毒蝇的毒性很强,轻则会让伤口溃烂,运气不好的还会在伤口产卵,生出蛆虫!”
安娜紧握着手腕,“雷尔……”
雷尔叹气,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机跟瑞士刀。“现在手边没药,你忍着点,我先将刀消毒之后,再挖去旁边的肉。”
安娜急得眼泪直流,虽然害怕,但她知道这是惟一的方法。
殷浩有药,思虑周详的他正考量着要不要拿出药来。身在这种蛮荒地带,任何的资源都必须节省,救人虽然重要,但,将药拿出来公用的话,万一将来乐乐乐跟他有需要的话怎么办?
他挣扎着,怕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他和乐乐乐要刮肉疗伤了!
乐乐乐不知他的挣扎,眼见雷尔就要动刀,而安娜害怕得撇过头去,她灵光一闪,一把抓住雷尔的手。“你说这种毒蝇会让伤口溃烂、甚至产卵?”
“是的。”雷尔点头,“可能在半天之内伤口就会恶化……”
“等我两分钟!”
只见乐乐乐起身在附近几棵树干上的藤蔓嗅了又嗅,然后露出微笑,割下其中一条茎蔓走向他们。
“这种天南星科的藤蔓有很好的消炎效果。”边说边拿出包包里的研钵,利落的将茎蔓磨成泥状。
雷尔望着那些泥状物,有些迟疑的说:“这……你确定?”
乐乐乐自信满满的说:“我确定。事实上,这已经有人研究出来了。”她眨眨眼,“我有个同学的论文就是在研究它,这研究结果还是热腾腾的喔!”扬扬手上的纱布,“要不要让我试试?”
雷尔跟安娜对望一眼,作不出正确决定。
乐乐乐安抚:“只要五分钟。如果它不能迅速消炎止肿,再来动刀也不迟呀!”
她的眼睛熠熠发亮,像太阳映照在河上的点点光辉,灿斓的笑容像极了白衣天使。
殷浩的心被这一幕狠狠地击中!
他听不到安娜的答应跟雷尔的感谢,整个眼里全塞满她灵慧的笑靥跟包扎时的温柔动作。
听说男人最容易在病榻上陷入爱河,喜欢上护士小姐。他不知道目前的情况是不是雷同于上述情况,可以确定的是,她母性的举止已经在他心里无限放大再放大。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乐乐乐?
为云柔出头的豪爽?躲避感情的懦弱?还是为了母亲不顾耳语的坚强?或冲动献出童贞的疯狂……
或许,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她。
不过没关系,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他会慢慢找出她的不同样貌,然后,爱每一个不一样的乐乐乐!
有了多变的她在身边,相信日子将过得十分有趣。
忙着处理伤口的乐乐乐一抬头,不意望进殷浩浓得醉人的黑眸里。
她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但他的肯定更让她高兴得想飞,甚至比当初通过口试时还要兴奋!
感情,在不知不觉中滋长——不管她接不接受,也许,爱苗早在多年前就悄悄种下,只是直到现在才慢慢发芽、成长。
乐乐乐忘了自己不陷入感情的坚持,也忘了曾经下了对殷浩邂而远之的誓言:在这片危机四伏的落后林区之中,在共同冒险犯难一个月之后,他不悔的情意像和煦的太阳,吸引着她矢为相随。
她终于愿意承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祸事总是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清晨,殷浩跟乐乐乐才刚醒来,就听到安娜的哭叫声从隔壁帐篷里传来。
他们飞快的赶过去,只见雷尔全身痉挛倒在地上,安娜抱着他哭喊着救命。
乐乐乐问:“怎么了?”
安娜抽抽噎噎的解释:“刚才雷尔下床后想去梳洗,我则在一旁收吊床,突然听到碰的一声,一转头他就倒在地上了!”
殷浩紧皱着眉,他没想到要准备这种药。
雷尔痉挛得更严重了,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