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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馨几乎是用爬才爬进我屋子里的,脸色白得就跟一张白纸一样,粗气直喘表情痛苦的。她没有细讲什么,但从她的样子就不难可以想象得出当时的恐怖与恶心,我忙放下碗筷为她递水,同时自己也不住的喝水压惊。
原本已经觉得恶心难耐,偏一旁什么都不懂的君好还一直天真的问我,“烹饪?皇伯伯烹煮了什么好东西啊?原来皇伯伯还会煮东西啊干娘……”就这样,一个没忍住,我“哇”的一下把吃下去的东西全数吐了出来。
晚间的时候我居然开始生病发起高烧了。其实原本就有点苗头的,最近喉咙一直不大'炫'舒'书'服'网',我只当上火懒得理会。这会,大概是因为受了刺激,所以就爆发出来了——有些事情,听说是一回事,知道是一回事,亲身(炫)经(书)历(网)却是另一回事。
虽然,很多事情我不算亲身(炫)经(书)历(网)。他又一直护着我,让我看到的都是比较和谐的一面。现在,我不得不感慨,胤禛果然就是胤禛,即便他信佛很久了,这些不可避免的杀戮对他而言还是很有必要的。哪怕,他或许也害怕会不会因此而受到佛祖的处罚也再所不惜。
当然,我并不会因此就像其他人那样的去‘惧怕’他什么的。我一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作为帝王,狠绝和杀戮都是必然的存在。
只是,我这病一病就是大半个月,他却只在第一天的时候稍微过来探望了下我,从太医口中得知我并无大碍之后就再没出现这一个事,实在叫我心里很不'炫'舒'书'服'网'!
他没来看我,这事让我觉得很蹊跷,就像我的病在他们眼里一样,也很蹊跷。但一个人,不可能瞬间去改变自己多年的关心与习惯。
开始我想,大概是朝中又出了什么大事,他那么勤政,为了国家大事忘记我的事倒是情有可原的。但事实并非如此。旁敲侧击软硬兼施的,我才终于从高无庸嘴里套出话来了。
原来,是年茉莲仅有的那个儿子,也可以说是他最喜爱的一个儿子福慧也在这个时候病了。他干脆把福慧接到了养心殿,让太医十二个时辰都守在养心殿外侯着,他本人更是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去陪伴福慧,别提有多着紧了!
我明白他这么做自有他自己的思量。随着年羹尧对西北战局的渐渐控制与累积起来的威望与成绩,都使得那些原先嚷嚷着皇帝不该那么重用一个汉臣的人都闭上了嘴巴。他在这个时候表现对福慧那般的喜欢自然也是对年家的一种恩宠,是必须要的。
可是人在病中总特别容易胡思乱想,同时也是特别脆弱的。是怕我把病气过给孩子,耽误了孩子恢复么?有时候,我甚至会可笑的这么想。不然该怎么解释呢?宠年家和来探望我没什么冲突吧?一直都可以平衡的,怎么忽然就不平衡了?何况现实情况是,福慧的病早就康复了,我的病却似乎越发的沉了。而他竟索性带着福慧和年茉莲一起,去了圆明园。圆明园是他执政以后除了皇宫之外呆得最久的地方。
倒是姚玲进宫进得更频繁了,皇后和熹妃更是我这里的常客,我这里几乎什么珍贵药材都有,都是她们带给我的。可我的病就是恢复的特别特别的慢。皇后为此不知道责备了太医多少回。
“姑娘要放宽心。”太医便总是对着我摇头的劝戒道,显得很无奈。
我总是但笑不语。我知道太医指的是什么,确实是我自己的原因,因为心里不'炫'舒'书'服'网',所以病好的自然慢。
精神好点的时候,我会坐到窗边看着天空发呆。菊馨原本对这是很有意见的,怕我吹了风又病得更厉害,但实在说不过我,只得妥协。但非要我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才甘心。
到我的病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出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十一月初了,他生日已经过了。
这个他当上皇帝以后的第一个生日,我曾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想象着该如何为他操办,结果自然都没有用上。他根本就没有在这之前出现过,他的生日又自然有人操心,我也就懒得去打扰他了。
他看上去很精神的,这个时候西北那边的战争应该已经取得阶段性的胜利,这个胜利对他而言是非常可喜的一件事。事实证明,他虽不擅长带兵,但他擅长用人。
他心疼的看着我,这段时间我瘦了许多,有时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都感觉有点陌生。虽然,这本就不是我自己的面容。
他轻轻的拥我入怀,良久才对我说:“嫣如,你要体谅我。”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么?可我现在很难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