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页)
「我不在乎。」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語氣里滿含酸楚和心疼,「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歡我。」
蘇末猛地睜開雙眼,一臉難以置信地盯著面前的男人,下一秒,男人突然變成了一隻體型龐大的金毛,向他耷拉著毛茸茸的耳朵,狗眼汪汪的惹人心疼。
大金毛的舌頭伸出來,嘴巴微微張了張,緊接著令人毛骨悚然地像人類一樣說話了,只是聲音還是男人自己那把富有磁性的渾厚嗓音,畫面十分的怪誕:「就算你是殺人犯,我也會站在你這邊,甚至陪你一起下地獄,更何況你根本不是殺人犯,我相信你,從始至終,無條件地信任你。因為我了解你的為人,甚至比對我自己還了解,跟我回去吧,末末!」
說到最後聲音里竟有幾分祈求的意味。
蘇末被他這一番話說得鼻子發酸,淚水也在眼眶裡打轉,但他拼命忍住了,十分輕蔑地笑了笑,哽咽道:「不……比起跟你回去,我寧願下地獄。」
大金毛神情微怔,純淨無辜的水汪汪大眼睛裡閃過一絲痛苦,旋即他抬起兩隻前腿,整個身體緊緊抱住蘇末,伸出又濕又軟的大舌頭舔了舔他的臉頰,寵溺道:「那我就抱著你一起下地獄!」
蘇末感覺身體被一雙胳膊用力圈住,臉和脖子被一下一下地舔著親著,不由覺得噁心和牴觸,正打算推開大金毛,突然腳下一輕,自己和大金毛雙雙向下迅速墜落——
滾燙的熱流從下方猛地襲來,像神話故事裡吐著火球的兇殘邪惡的火,隨著他們疾如流星地下墜,火焰越來越猛烈,那灼熱的高溫幾乎將他們瞬間融化。
被大金毛緊緊抱著的蘇末劇烈地掙紮起來,然而大金毛的四隻狗腿跟八爪魚似的牢牢纏住他的身體,不容他掙脫開半分,無賴又無恥,還死不要臉地用濕滑柔軟黏膩的舌頭不停舔著他的臉頰、嘴唇和脖頸,氣得他一肚子火躥上來,若不是雙手被緊緊束縛住,他肯定會伸手打爆它的狗頭。
「操,下面是焚爐!」下方熱流滾滾,燙得蘇末的皮膚幾乎燒焦了,大吼:「這下我們兩個都要被燒成灰了!」
「不要怕,我和你一起……下地獄。」大金毛在他耳畔溫柔地安撫。
下一秒,他感覺自己被人重重捶了一下腦袋,身體好似就這麼倏地捶到了另一個里去,緊接著他猛地睜開雙眼,一張滿面油光坑坑窪窪堪比月球表面的男人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
一睜眼就猝不及防看到這張猥瑣臉,蘇末的胃裡忍不住泛起一陣噁心,待自己的腦子逐漸恢復清醒,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原來剛剛他在黑暗的甬道里逃跑和被大金毛擁抱著掉下「焚爐」只是一個荒誕不經的夢,夢裡那隻毛茸茸對他又摟又舔的大金毛原來是此時正趴在他身上實施侵犯的舍友蚯蚓!
蘇末心裡冒起一股惡寒,幾欲作嘔,猛地一個氣血上涌,條件反射地推開蚯蚓的身軀,再伸腿衝著他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腳,這一腳他使盡了全力,直踢得蚯蚓連退幾步嗷嗷叫喚。
「末末,不要這樣嘛,給老子親幾口反應這麼大?」被嫌棄地推開還被狠踢了一腳的蚯蚓不甘心地沖蘇末怒目而視,「嘿嘿,雖然老子不好這一口,但誰讓你長得好看呢!」
「離我遠點!」蘇末厭惡地瞪了蚯蚓一眼,心裡湧起一陣癩□□上腳面一般的膈應。
「不是說好了我告訴你焚爐集中營在哪裡,你以後就是我的人,可以讓我為所欲為的嗎?」蚯蚓被他這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嫌棄模樣氣得直跳腳,怒不可遏:「呵呵,現在知道後直接翻臉不認人卸磨殺驢了?」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得了便宜還不賣乖,惹惱了老子,小心老子焯死你!」
靠在床頭的蘇末懶洋洋地伸懶腰打哈欠,翻了個白眼給蚯蚓,漫不經心的語氣輕鬆得像在討論今天晚上要吃什麼:「我還沒去到焚爐集中營,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難道我不需要驗證的嗎?」頓了頓,又沖他輕蔑地笑了笑:「你放心,如果你給的信息沒錯,我的話絕對算數,但是在那之前,別想碰我一下。」
蚯蚓轉了轉眼珠,覺得小白臉說得還算有道理,於是一邊慢慢走近蘇末,一邊摩拳擦掌嬉皮笑臉,開始好說歹說:「乖乖張開雙腿給老子干一炮,就一炮,從今以後你就是老子的人了,」他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臉,一臉得意:「老子上面的頭兒可是天金地土社團的前坐館霍青邙,江湖人稱青蟒哥,人如毒蛇,在咱們這監獄裡服刑卻依然呼風喚雨權勢熏天,不過,雖然毒蛇派是監獄裡勢力最大的幫派,但另外一個叫麒麟派的也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