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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也是恭恭敬敬的拜下。而渠梁和嬴玉等人自然也是就在这广场上行起了参见之礼。
“哎哎!快起快起!孤王最是见不得这事……”姬扁这次面上的表情却是真的急了,竟然一个一个的去扶,口中连道:“孤王这洛阳城早就不兴这个了,没见孤王将这侍卫都散了么!”
姬扁虽然去扶。但却也阻不了众人行礼,当下姬扁只能无奈道:“好了!礼也行过了,都快快起来吧!走走,随孤王去殿里说说话去……”
当下姬扁领头。众人这便踩着白玉台阶向正殿行去。
入得殿内,扑鼻而来的竟是一股淡淡的陈腐气味,却见殿里陈设早已老旧不堪,甚至殿角梁柱上还爬着蜘蛛。而殿内站立伺候地宫人也不过寥寥十数个而已。偌大的宫殿竟然在这炎炎夏日呼呼的往外刮着寒风。
“都坐,不必拘礼。”姬扁很是随意的在主位青铜王座上跪坐好,大殿里。除了上大夫之外只有老太师和另外三个年老地官员作陪。双方按照主客礼仪坐好后。姬扁双手撑着桌案很是随意的笑道:“昨日听闻你哥仨竟然齐齐来了。孤王高兴的半夜都未曾合眼。今日起了个大早,还在想着你哥仨几时来见。却是不想有人在打这老鼎的主意!”
听着姬扁如此说道,众人除了吴狄之外,皆是大骇。
昔日,楚庄王为讨伐外族来至洛阳,周定王派大夫王孙满去慰劳,楚庄王借机询问周鼎地大小轻重。王孙满说:政德清明,鼎小也重,国君无道,鼎大也轻。周王朝定鼎中原,权力天赐,鼎的轻重不当询问。因此楚庄王问鼎,大有欲取周王朝天下而代之的意思,结果遭到定王使者王孙满的严词斥责。
而眼下姬扁信口说来,竟然是要往吴狄身上也扣上一顶“问鼎”地帽子。
大急之下,景监第一个跳将起来拱手道:“我王明鉴,公子狄不过是一时好,并非……”
“停停!莫急!莫急!”谁知姬扁却是开口打断道:“景监将军莫急,千万不可将孤王之意想左了去。孤王嘛,怎么说呢……这个公子狄啊,你是怎能算出这鼎能煮两匹战马?你却是用鼎煮过么?”
这时听得景监起来辩解,他也听出了之前姬扁话中暗含之意。听着姬扁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吴狄虽是纳闷,可也要答:“回禀我王,狄本在家中是做屠户,经常杀牛杀马,近日少梁一战,狄便杀了许多战马,用大锅煮食,多少能估算一二……”
“哦!”姬扁听了点头,却是砸吧着嘴巴随口说了一句:“唉!不提也罢,一提起来,孤王似乎已经三年没吃过马肉了……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孤王今日起的早,还没用过早食,你哥仨便陪孤王一起用食吧!”
当下姬扁命人送来食物,只见主菜是一小鼎炖鹅肉,配菜是清水捞过的
韭菜和一碟老面馍,一大碗黄黄地粟米饭,嬴虔、嬴三人看着面前食物都是一呆,却是拿眼看向了景监。吴狄见身旁景监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接着三人便双眼一红,流下热泪来,但听嬴渠梁突然喝道:“大哥!传令铁卫,杀一匹战马烹煮。”
“是!”嬴虔立即起身出殿传令,而姬扁听了却是急道:“不可!战马不可擅杀!”
谁知嬴渠梁却是从席位里扑了出来,拜倒在地,悲呼一声:“我王……”接着便呜呜地哭了起来。虽然不知就里,吴狄却也是随着嬴玉、景监也行至殿中跪倒在嬴渠梁身后,对此不解的吴狄便向身旁景监低声问道:“何事?”
景监声音有些哽咽,低声道:“我王平日里……就是食用如此腌糟之物。”
腌糟之物便是指姬扁平日里食用地食物。就姬扁地地位而言是在是太寒酸太粗糙了。而且之前又听姬扁曾言三年未曾食过马肉,却是让嬴渠梁等人心中感觉悲苦不已。马肉这东西,就后世人而言,性苦寒,有臭味,不好吃,或许有些人一辈子难得吃上一次。可在战国时代,尤其是马为重要军备物资的时代,一个国君竟然三年都没有吃过马肉。给人的感觉只能是太过寒酸。
原本吴狄对姬扁招待大家的食物并没放在心上,还道这只是普通的早餐,谁知道这里面却还有如此典故。当下一想,却又是想起昨日入城后。偌大一个洛阳城,吴狄竟然没有看见过一个周国骑兵,并且今日早间接众人入城的车也是牛车。
周国地处秦、魏、韩三国交界的三川之地,百多年来王室逐渐衰落。领地也是日渐被蚕食。眼下整个周国除了负责城池治安的几千城卒之外,根本就养不起军士,也无军队可言,这也是为什么周国能够支持秦国十多万件青铜兵器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