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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语倒是不急,想着唐梵总是会出价的,结果她最后狠狠拉了他上车,嘴里说着“五百!这是极限!”
萧语见着她如此心疼滴血的样子,倒也不再难为她,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成交!以后合作愉快啊。”
唐梵此刻坐进车里才猛然一愣,心想这家伙怎么如此大方,这次的狐狸精很好解决吗?酬金五百就够了?那上次的五千……不会是坑人吧?坑人!她想想就来气,这时的萧语却浑然不觉唐梵的怒意,兀自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养着神,而沈年么,坐在车里上下左右地打量,最后总结一句。
“这车好高档啊!”
☆、THE END
萧语坐在车座上,闭着眼睛,感觉唐梵的视线一直扫在他脸上,微微掀开眼帘,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他翘起二郎腿,可是她不觉得这个动作吊儿郎当,反而觉得是一种猫一样的慵懒,在冬日里的温暖阳光下,伸长四肢的懒猫,连眼光里都有猫一样的狡黠。
而另一边的沈年却是有些闲不住,频繁地转动脑袋,眼睛发光地扫视着车内,又偷偷地低下头来,对唐梵耳语“你说这妖怪怎么这么多钱啊?这车不便宜呢,你说这钱是哪里来的?变戏法变的?”
唐梵不打算搭理他,默默地透过深色的玻璃看向外边。
她心里倒不是非常紧张,虽然这事奇怪得很,但是两边的萧语和沈年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有人在,怕什么
外头的风景从低矮的平房变成高耸的楼房,她看见来来往往的人群,密密麻麻地扎根在纵横的道路上,似乎是车子加速了,一种一种黑色褐色黄棕色的头发交织成斑驳的颜色,一个呼吸都不到,哪些人被超越而哪些人还在前头她已经不得而知。
车速还在加快,可是并不颠簸,车窗外的景色已经不能看清,她怀疑这车子开得到底有多快,按照城市的拥堵,不应该会有这样迅猛的速度。
她忍不住趴在一边的玻璃上,看不清了,景色都变成一幅调烂颜色的废画。
萧语依旧沉默地养神,沈年失去研究车子的兴趣,同样懒懒地斜坐着,而管家坐在前排静默异常。
“我们去哪里?”她问道。
“回夫人的话,是太阳岛。”答话的人是管家。
“太阳岛,什么地方?”她没有听过这个地名,就算不是哪处奇异的地方,是当地的名字她也不会知道。
“狐爷的府邸所在。”管家依旧回答,听不出一丝情感的变化。
这个答案对她来讲又是一团迷雾,而看上去管家没有接下去解释清楚的欲望,萧语也毫无反应,更别说是怀疑睡过去的沈年,他竟然可以睡过去!
司机默然地踩上刹车,窗边的景色变换骤然停止。管家拉开门,单手平举腰背微弓。
唐梵下车,看到的是一座巨大的灰白色牌坊,她目测不出高度的牌坊静静地站立在那里,粗大的柱子下盘绕着青色的苔藓,而横着的牌面上刻着暗绿色的字,可惜她看不懂。
唐梵没有注意到萧语骤然严肃起来的脸,也没注意到沈年惊诧的低呼,不知什么原因促使她靠近它,似乎是有人拉着她的手将她牵引进去,而身后的萧、沈两人毫无察觉。
巨大的牌坊很高,但也很窄,她几乎用了一步就踏进了牌坊的另一边,眼前突然明明暗暗的一片,那不是她先前看到的牌坊另一边,绝对不是!
这里,天黑了。
她站在人群里,穿着长袍的人们没有注意愣在原地的唐梵,自顾自欢声笑语地穿过,高高挂着的是头顶的圆月以及飞翘屋檐上飘摇的火红色花灯。她猛然回头,同样的街道灯火人群,没有灰白色的牌坊,没有萧语,没有沈年。
一片灯海闪烁烟光,天幕深蓝圆月温软,行云或是流水般的长袖在她身边眼前流过。
她在哪里?
梦?
两边的翘檐,四周的灯火,周遭的广袖,这个世界的时间似乎应该存在于千年前,她一身短裤衬衫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这是梦吧?她眼前的热闹和耳中的死寂有着鲜明而强烈的对比,她看得见喧嚣却听不见一丝声音,犹如陷入黑暗的悄然无声。
暗下不知从何处伸出一只手,柔软细腻,抓住唐梵就开始小跑。她没有撞上人群,那些碰到的人几乎就像是烟雾一样吹散了。
她向前看去,一个白衣的后背和满肩的黑发。不是萧语也不是沈年,这个人太矮了,和她的身高几乎一样。
终于停下来,那人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