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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始终在淌血;而且我的受迫害者每次被欺负,我的心就又多淌一点血。我眼看
这可怜的笨蛋受苦,已经够我受的了。”
“显然也够罗贝塔·罗伯茨受的。”埃勒里随口说。
“那位‘爱情战胜一切小姐?”洛拉耸耸肩。“假如你问我的话,我要说,那
个女人站在吉姆一边,是因为——那样她才能得到别的记者得不到的东西!”
第十八章 情人节:爱情什么也没战胜
鉴于诺拉因砒霜中毒而长期卧床, 约翰·F.的一些老朋友都因此而回避他,
商务往来全转移到哈勒姆·勒克公共信托公司;而荷米欧妮则忙着做她的手指形蛋
糕;帕特丽夏守在诺拉床畔;连洛拉也因而从她的独居生活中跳出来。就这些事而
言,莱特一家人能勇敢地假装一切如常——即使只是在自家人之间——是很令人惊
叹的。提及诺拉的情况时,没有人不说那只是“生病”而已,仿佛她是患了喉头炎
或是什么神秘却正常的“妇人疾患”。约翰。F.在银行以他极有的平谈方式洽谈业
务——如果他现在较少参加董事会议,那是因为他“被拴住了”这也是不言而
喻的;另外,他确实不再出席每周固定在厄珀姆饭店举行的商务午餐,他郑重辞谢
的理由是他患消化不良。至于吉姆——没人提起他。
但是,荷米欧妮在起初几回情绪大起伏之后,又出门动手做起一些描图或帆布
补缀活儿——没有人能把她赶出莱特镇。而且她还坚强地又开始接电话了。她的妇
女俱乐部正进行弹劾程序时,这位理事长夫人身着她最漂亮的冬装,在众人的震惊
中悄然出现,而且表现得仿佛不曾有事发生过。尽管她终究被俱乐部撤销了资格,
但是,在荷米欧妮愤怒的蔑视下,在场妇女也不禁面红耳赤。在家里,她照管家务
如旧,本可能因而怒吼以对的露迪,反倒露出放心的表情。
到二月初,一切好像已经恢复正常,所以格拉也回到她那处在下村的修女公寓
了;诺拉日渐好转;帕特丽夏刚接下了替吉姆做饭和整理诺拉房子的工作。
二月十三日,星期四,威洛比医生说诺拉可以下床了。全家人开心异常。露迪
烤了诺拉最爱吃的特大号柠檬蛋白酥派; 约翰·F.提前从银行下班,带了两大束
阿美利加美人政瑰(但他拒绝透露他怎么有办法在二月的莱特镇买到这种玫瑰);
帕特丽夏好像抽筋般伸展四肢大跳起来,然后去洗头、涂指甲油,一边喃喃自语着
“天啊!我快撑不住了!”诸如此类的话;荷米欧妮扭开几个星期未开的收音机,
收听战争消息宛如一夜噩梦之后,发现自己还好端端醒着。
诺拉想立刻见吉姆;但荷米欧妮拒绝让她走出屋——“才第一天哩,亲爱的!
你疯了吗?”——所以,诺拉往隔壁打电话;不一会儿,她泄气地放回听筒。没有
人接电话。
“也许他出去散步什么的,”帕特丽夏说。
“诺拉,他肯定是出去散步了,”荷米欧妮边说边抚弄诺拉的头发。
她并未明说,吉姆其实就待在屋子里——她刚刚在主卧室,贴着威尼斯式的窗
帘,还远远瞥见吉姆苍白的脸庞。
“我知道了!”诺拉有点兴奋地说完,打电话给本·丹齐克:“丹齐克先生,
请立刻给我送来你们店里最大、最贵的情人节礼物!”
“好的,女士,”丹齐克回答。
不出半小时,全镇已传递着诺拉·海特已经康复的消息。送情人节礼物!你猜,
她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
送来的礼物实在华丽,粉红色缎带包装,边缘缀饰真材实料做的花边,还有无
数胖乎乎的丘比特和糖果镶出情人节的祝词——这是本·丹齐克店独家精制,编号
99A的情人节礼物。 诺拉亲自在信封上写地址,沾湿邮票贴好,并让埃勒里拿出去
寄。诺拉开心透了。埃勒里扮演信使赫耳墨斯,负责传递礼物给爱神厄洛斯;他走
出去把这份情人节礼物送进山下的信箱中,内心升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好像看着
一个拳师在第四次被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