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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楚暮轻拂她的眉头,“雪莲烙,它不仅是一种药物,还可以作香料。齐流郢身上的熏香碰巧混合了雪莲烙。李相是早就料到齐流郢会看他,步步为营,他算得精确。”
应想想眉头拧得更紧,这就是官场的尔虞我诈?
宁楚暮见不得她皱眉,两人隔着一个茶几而坐,他倾身过去亲了亲她的眉心,伸手轻拂她的面颊,“好了,你不用担心这些,我都会解决的。不出意外,再多等几天,我们就可以动身回衡垣了。”既然李谦不会死,萧昀交给他的任务他就已经完成了。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弄清楚李谦那么做的目的,回去跟萧昀交差。其余的,他都没有兴趣去了解知道。
又是几天过去,宁楚暮说的回衡垣看似遥遥无期。
这一日,宁楚暮正在应想想的房里翻阅医书,而应想想则在作画。外面蓦地传来阵阵吵闹声,还有一些人的惊呼声。
“刺客!抓刺客!丞相遇刺了!”宁楚暮内力高深,即使他们住的地方离前院很有一段距离,那些声音他还是听得分明。
他即刻站起身,拉着应想想就出门往前院的方向而去。
当宁楚暮到李谦的房间时,里面凌乱一片,李婉笛正在维持局面,让人将昏迷倒地的李谦扶到床上。地上猩红一片,无疑,李谦受伤了。
“宁公子!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快去看看我爹怎样了。”李婉笛看见宁楚暮就像见着了救星,急不可耐地向他走过来,眸中含着殷殷期许,方才佯装的镇定瞬间碎于无形。此刻的她,怕是连大家闺秀的模样也顾不得了。
宁楚暮点头,也不拖延,快步走向躺在床上的李谦。
李谦受了重伤,手臂和小腹均被刺了一剑。宁楚暮此时才算清楚,萧昀所说的李谦现在还不能死,不是指的他生病,而是要预防他被人行刺。事情越发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宁楚暮也终于明白,李谦还算不上幕后的操作人,真正的操控者是另有其人。不过,此次李谦遇险也为宁楚暮提供了线索,李谦位高权重,他又没有中毒的迹象,所以,能掌控他的,排除齐流郢,就只有最高台上的那人了。也就是说,真正在对付李谦,而李谦也不惜以“重病”来与之抗衡的,那么就只有夜澜的国君了。因此,这其实是一场内讧,所谓的相权与君权,谁与争锋!目前唯一让宁楚暮不解的是,当初李谦入狱,夜澜国君明明是可以凭借莫须有的罪名置他与死地,后来又为何要放他出来?若说是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210。第三卷 京都篇…第210章 拨开云雾
李谦受重伤,宁楚暮潜心救治,一天一夜不曾合眼,终于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李婉笛更是衣不解带的守在床头,寸步不离,家丁丫头多次劝她去休息一下,宁楚暮也提过,不过都没起什么作用。
房内灯火通明,宁楚暮在给躺在床上李谦施针探穴位,替其打通被刺客封住的经脉。许是持续的时间太久,向来一身清爽的他额头竟渗出了密密的细汗。在一旁的李婉笛见此,掏出携身戴着的手绢为他拭了拭汗,他却似乎一无所觉。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应想想端着一盆水进来,正好就看见了那一幕,她顿觉得心里被针扎似的痛了一下。稳了稳心神,她面不改色的将水放在桌上,而后也走到床头。
宁楚暮正在专心致志的替李谦扎针,似是没注意到应想想的离去又回来。应想想看着那人,就是一天一夜不曾休息过,他面上依旧不见丝毫的狼狈之色。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心疼了,可又不能帮助他,唯有陪在他身边。因为她记得他说过一句话,他说:小应,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苦和罪,我都甘之如饴。
应想想看着屋里的另一个人,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她值得人钦佩。父亲病重,她独自一人担起重担,打理偌大的一个丞相府。面对亲人才以泪洗面,表现出女儿家的柔弱,面对他人都是一副坚强的模样。
“我来。”就在李婉笛要再次给宁楚暮擦汗时,应想想阻止她的动作。然后在李婉笛诧异的目光里,她从腰间取出一方白色手帕。就在她的手伸至他额头时,他却突然转头换针,二人面对面。即使是这样,应想想也没有停止动作,还是用手绢将他额头的汗珠拭尽了方才作罢。自始至终宁楚暮都含笑看着她,也不阻止,任她动作。
李婉笛瞠目结舌,仿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她一直就感觉那二人之间有些怪异,如今一见,更是连心脏都跳停了。她怎么的都难以相信,那个俊美如仙人的大夫,他竟是……竟是喜男风的!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如若不是她心中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