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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三年接触到的柔软及温度使霍克勤一时有些迷乱,他发现自己竟放不开手,她肩膀好小,好柔弱,白皙的肤正泛着一层诱人的红潮,鼻尖溢满了一股属于她的沐浴香气……
她从不搽香水,很少化妆,自然素净,像一朵小花,但和花朵不一样的是,她很坚强。
不论遇到怎样的意外都不曾被恐惧击溃,一般人承受不起的,落在她肩膀上,她也未曾多吭一声,纵使在背后受到攻击,仍是挺直了肩,不肯轻易低头。
事实上,他会发现她一直注视着他,不代表自己也正看着她吗?
“唐左琳……”
他下意识轻唤她的名字,唐左琳怔了。
她从不知道只是名字被人这么一唤,便能产生如此浑身发热、难以自己的感受。差一点,她就要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喔,可恶,她从来不哭的。
同样是三个字,给她的冲击确实截然不同,男人温厚而充满力量的大掌抚上她的头,散发巨大热力。她一时失了力气,虚软在他怀中。她想看,看现在的他,就是露出了怎样的表情……
“怎么了?”门打开,听到碰撞声的霍于飞闯了进来,打破了这一刻的暧昧氛围。两个人同时一惊,尤其是霍克勤。
他在干什么?!
他拉起她,把人交给霍于飞,退开一步,手心里依然残留着属于她头发的触感,以及她在自己怀中的温软香气,他为此感到震惊,脸色好沉。
唐左琳被他这副摸样吓到了。“呃……克勤?”
“麻烦你们出去。”他指着门,声调冰寒。
唐左琳浑身一颤。
“请你出去,大小姐。”他又重复了一遍。
唐左琳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拿到霍克勤脸上冰封似的表情,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的表情很冷,冷得她止不住的打颤,才刚以为两人接近了些,却又被拉来了距离。她不想走,想知道这男人的真心,可霍克勤眼底的冷漠确实实实在在的,如针一般刺扎着她——
唐左琳脸色苍白,咬了咬牙,终于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霍克勤吐出积压在心口的气,整个人落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支撑着额。霍于飞看着这一幕,叹息。“大小姐喜欢你不是吗?你老是这么对她,她也太可怜了。”
霍克勤根本懒得理他,但在某一方面,他的确也要感谢霍于飞,至少……他及时阻止了他。
霍于飞无可奈何,拉过另一张椅子坐下,劝道:“反正你自己多注意一下,对方好歹也是雇主,你的态度太糟糕了。”难得有机会反过来教训这个堂弟,霍于飞从做保镖的职业道德牵扯到做人的道理,哇啦啦啦、哇啦啦啦……
“我知道。”霍克勤苦笑。“所以,我打算不干了。”
“喔,这样很好……啥?!”有没有搞错!霍于飞瞪大眼,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你你你你你——你刚说什么?”
霍克勤看着堂哥一脸错愕,难得笑了,确实自嘲的成分居多。
“我说——我要解约,你找其他信得过的人来接手吧!”
自从那晚之后,唐左琳跟霍克勤之间的气氛不但没转好,甚至有每况愈下的迹象。
上下学或是负责出门戒备的人换成了霍于飞,霍克勤则负责宅邸内的安全系统,把和她近身接触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气氛低迷,她也失去了再和霍克勤示好的勇气。
毕竟她的脸皮不是铜墙铁壁做的,心脏也没比人厚实多少。一年一次的告白尽管算是一种诚意的展现,但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她承受不了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绝。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这种滋味无论如何都很难受。
“……这样好吗?”在车上,霍于飞问她。
“没什么不好的。”唐左琳叹了口气。今天早上,霍克勤终于正式向她提出辞意,而她除了四肢僵冷地发麻之外,吐不出任何一句足以挽留他的话。
他会跟她一起来美国已是她任性的结果,她找了很多理由想留下他,问题是思前想后,没一句讲得出口,因为……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承不承受得住他的拒绝。
“我是不是真的很烦人?”忍不住,她这样问。
霍于飞闻言一愣。“怎会?我很喜欢你。”
这是真的。一开始知道被安排保护一个半大不小的大小姐时,他感觉很厌恶,可实际相处了,却很自然地喜欢上这个不带任何造作的小姑娘,甚至在心底,他早已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