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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啊……”
“啊?什麽?”杜安摸不著头脑。
“难怪老黑墙要对你下这麽大的功夫,又是撤走所有警探,又是困你在校园,甚至连栽赃陷害的手段都在考虑范围之内了。你的确有这个价值。”
“栽……栽赃陷害?!”这条杜安第一次听到,吓得不轻。
“记得上次你和朱利亚从游乐场回来吗?我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会尊重我这个校园的界限不进来抓人,不过,如果你校庆後再不替他找到凶手的话,他就要拿出这最後的施压手段了。”
果然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老黑墙指定的内奸了,杜安发出被哽住一样的声音:“不,不会吧……他不会真的这样吧……夫人救我……我不想坐牢啊。”
杜安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此刻这个场景的荒谬之处。
迪奥提玛夫人惊讶地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可怜的孩子……放心,他不会的。老黑墙他会狠狠地吓唬你,但不会真的冤枉无辜的。他做事虽然恶行恶状,可他却不是恶魔那一边的人。”
这话略微让杜安放下心来,期待地说:“我还是离他远点,离更像天使的人近一点好了。”
“谁是天使谁是恶魔,还很难说啊。”
话题突然跳回了主题,杜安却想捂住耳朵:“别……别这样,夫人。”
“嗯……怎麽说呢。很抱歉,我只能很老套地说,这是一场意外。”
“夫人……”
“啊……不要抢戏哦,杜安,我们说好了轮流讲话的。现在到我了。天,你不知道把这一切说出来多麽的舒服。嗯,先说动机,动机你大概已经清楚了。推斯特对维克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可是维克来自下伊尔落行星群,民风保守,对他这样的受害者很不友好。所以他母亲并不愿意声张,而推斯特家里又愿意花大笔的金钱替他掩盖。我跟维克父母商量好,把他送进了一个我信任的尤塔尼亚新学校,用赔款给他请了心理医生,上个星期的报告说他已经从极度沮丧中恢复过来,情况正在好转,只是很想念这里的朋友。这件事结束之後,我已经告知推斯特这个学期必须辞职,可是我并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在雷克顿车站当了一回英雄,於是形式所逼,我暂时无法再催促他辞职,只能叫大家继续盯著点他,小心学生。”
杜安此时脸上表情复杂,说不出的滋味翻滚在心头。
“让我告诉你过程:当他回来约我在塔顶见面的那个晚上,我甚至还抱有一丝愚蠢的幻想,想知道他是不是忏悔了,尽管他这样的人绝不能继续留在学校,但是,没想到,他竟由此判断出除了金钱以外,名声反可作为压制受害者的重要枷锁,再加上他当时正是报道的宠儿,於是他就整理搜集了学校其他几个老师,以及雷克顿不少有夫之妇的资料,以曝光为由,要求我给他一张永久任命。”
“我立刻拒绝,学校声名受损,跟学生受损根本没有可比性。可他并不习惯被拒,几句之後,盛怒之下竟失去理智地向我进行攻击。刚开始我并没有防备,年纪大了,手脚并不灵便,几乎被他推下塔。可是你也知道,推斯特虽然年轻,又曾是军人,可是他实在荒废锻炼,身体也被酒色掏空已久,结果,竟然是他自己一个用力过猛栽过头,扭打之中,反被我推了下去。”
一口气说到这里,夫人停下来喘了口气。一直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都很平静,甚至有种解脱之後的轻松和兴奋。
接下去,一丝杜安所不愿见到的悔恨才像乌云一般开始慢慢浮上她原本布满皱纹,却天空般纯洁无瑕的面容。
“他已经掉下去了,我却才刚刚开始往下掉……我匆匆溜回房间,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要死,完全没想到第二天被抓走的人是你!针对你的证据实在太少太牵强了,而警察的调查又是那麽草率,连各类运作记录我也篡改好了,却根本无人过问。这件事情实在太蹊跷,於是我四处打听了一下,知道老黑墙在这中间捣鬼。算是一个老教师的直觉吧,我一下子就立知道了他在干什麽。艾琳娜?推斯特又给了你日记,这下,我真的彻底恐慌了。也许你不同意老黑墙对你那麽高的评价,相信我,你是错的。你把自己掩盖得太好,就连你自己也相信了。”夫人挥手阻止了杜安否认:“我知道你在斯蒂夫那里没回来,所以我移走了你的房间,想看看推斯特的日记……却几乎让你死掉!我当时去查看的时候,真的以为你已经坠楼死了……”说到这里,她沈默下来,而刚才急於插嘴的杜安却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得知你还活著……天,。就在你搬到我家木屋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