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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开你的脏手!”素叶喝道,心底的不详却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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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整夜睡不着,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噩梦惊醒,她一惊叫,身边睡得迷迷糊糊的叶渊也醒了,睁眼,伸手开了*头灯。
林要要躺在*上,睁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沾满了汗水。叶渊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身体不舒服,赶忙起身,为她抚汗。
“哪里不舒服?”
林要要好半天才开口说话,气若游丝,“我梦见我跟素叶走散了。”
叶渊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体贴安慰,“小叶她一定会没事的,年柏彦不会让她出事。”
“我现在很后悔。”窝在叶渊温暖的胸膛里,林要要有点想哭的*。
叶渊不解地看着她。
“在素叶回国那天晚上我真不应该带她去酒吧,她说她想看看北京现在酒吧都什么样了,我一时心软就陪她一起去了,如果……如果当时不进那间酒吧,素叶就遇不上年柏彦,他们两个没有相遇的话那晚素叶就不会跟他走,他们就不会认识……”林要要哽咽着说,“还有,当时我要是一直反对她进精石就好了,我觉得她会顾及我的感受的,如果是那样,她就不会跟年柏彦在一起。”
“要要。”叶渊见她这么自责,心里十分难受。
“素叶以前哪有这么多事儿啊?自从跟年柏彦在一起就多灾多难了,她是上辈子欠了年柏彦的吗?凭什么要因为他受这么大的罪?不是年柏彦的话,她能遭受流言蜚语吗?不是年柏彦的话她能又住院又受伤的吗?不是年柏彦的话她能成了活靶子被人抓来抓去的吗?不是年柏彦的话她能在西臧待那么久吗?现在她的失踪绝对不是意外,素叶那么好的人,她能得罪谁啊,肯定还是因为年柏彦。”林要要痛心疾首地说。
叶渊知道林要要现在的心情,叹了口气说,“男女感情的事怎么能说怨谁呢?小叶爱年柏彦,就算经历这些也都是她自愿的。”
“怎么就不怨?特别是你啊,你是她哥哥,明知道年柏彦是个多复杂的人还把自己妹妹往火坑里推,你按的是什么心啊?”
叶渊百口莫辩,末了只好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林要要又忍不住流泪了,叶渊见状又心疼又着急,拿过纸巾轻轻为她擦拭眼角,哄劝,“我是小叶的大哥,她出了事我比谁都着急,但我相信柏彦更着急,所以,我们要相信他。”
林要要不再说话了,只顾着闷头哭。
叶渊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只能紧紧地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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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注定是无眠的*。
年柏彦坐在书房里,书房的灯很暗,他模糊的影子落在墙上,孤寂,淡凉。
他看完了那份资料,那份想必就是让素叶疯狂的资料,然后,默默地放在了碎纸机里,一张张的放进去,然后成了挂面似的出来,摧毁。
他无法入眠,也没打算入眠,他在等待着,静静等待着明晚十二点的到来。
☆、怕死是人的本性
翌日。
夜,压着最后沉落的夕阳影子而来,碾碎了白日最后一点温暖,清洌的寒凉就这么席卷而来。今年的冬夜异常冷,在临近过年的时候,有一种歇斯底里的彻底。
十二点整,年柏彦就驱车到了文森指定的地点,位于北京的远郊延庆,最不起眼的山脉深处,别说这样的季节没人来这里,就算是酷热的夏季,这里都人烟罕见。
车开到山腰就不让进了,有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拦住了他的去向,示意他只能将车开到这儿。年柏彦熄了火,下了车。
带头的是一个蓝眼睛的混血,肌肉发达,身体健壮,年柏彦知道他,他叫巴罗,是一直跟在文森身边的保镖,此人非常能打,是雇佣兵出身,据说曾经还在狼群里独活了近半年的时间,此人平日寡言,像是影子似的无声无息,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但只要文森有危险,此人就会冲上前。
巴罗也认识年柏彦,见他下了车后,走上前极为简练地说,“年先生,得罪了。”
年柏彦知道他们要搜身,便展开双臂。两名手下上前,开始搜他身上有可能匿藏的危险武器,见什么都没搜出来,便对着巴罗点了点头。
巴罗一伸手,“请。”
年柏彦抬眼看了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