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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白天,大家都没再联系,也不知道彼此都在干什么。到了下午五点,莫翼开着跑车回来了。佣人为他开了门,帮他接过手提电脑,告诉他,&ldo;三位少爷都在饭厅。&rdo;莫翼直接去了饭厅,看见三个人都无聊地呆坐在饭厅里,安棱把银勺平放在光滑的饭桌上,正百无聊赖地拨着转圈。看见莫翼进来,三个人都抬头向他看过来。&ldo;阿季还没回来。&rdo;安棱说。&ldo;我知道,他向来六点到。&rdo;莫翼拉开椅子坐下,两条长腿气焰嚣张地伸到对面,懒洋洋地挨着椅背,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分别打量了面前的三人一眼,鄙夷地露齿而笑,&ldo;你们居然也有等不及的时候。安棱,你今晚又准备了什么拷问招式?趁着有空给我介绍一下。&rdo;他把目光停在安棱脸上。安棱无所谓地笑了笑。乐澄慢悠悠地说,&ldo;莫翼,别这么大的酸气。明白点,他本来就是我们四个的,又不是我们抢了你的。&rdo;四人都熟悉彼此的脾性,短兵相接了两句,都知道斗下去没意思,各自闭了嘴,耐心等着大餐上桌。果然,到了六点,门铃响了。大家眼里光芒都倏地一跃,又立即收敛到深邃黑渊里。没一个起来到客厅去,也没一个伸脖子往来处看,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张季到了饭厅,骤然看见四个都在,站住了脚。乐澄和安棱坐的位置正面对饭厅的门,都有趣地打量他,等着看他敢不敢进来。张季缓缓审视了一下眼前的形势,没犹豫多久,走了进来。饭桌旁还有一张空椅,他知道是留给他的,走过去坐下,刚好左边是莫翼,右边是慕容惟。饭菜早就准备好了,人到齐,佣人们把饭菜都端上来,打开碟子上的铜盖子,诱发食欲的香味顿时四溢。张季的吃相很斯文,其实他的手指也很漂亮,并不输给几个贵公子,拿着纯银的刀叉,切肉和送食物进口的动作都显得很有教养。这顿饭吃得也很沉默,人人都觉得该说点什么,但总觉得心里没什么把握。如果在从前,弄了个新玩具,饭桌上一定是调笑戏虐不断,心情非常爽,说不定吃着吃着就干脆提枪上阵了。但经过昨晚的事,瞧见张季的时候,每个人心里都会微微发紧,一种说不上来的欲望仿佛被压抑着一样,在最深的地方翻腾。这种罕见的感觉非常新鲜。他们静静吃着饭,不时打量同样坐在饭桌旁的张季。张季从头到尾都很安静,看不出局促和畏惧,他垂着眼,谁也不看,默默地把食物咽下独自。谁都等着别人来打破这个僵局,结果到最后,大家都没打破。等吃得差不多了,安棱才说了一句,&ldo;阿季,你吃得也太少了吧。&rdo;张季吃的确实很少,盘子里面剩了一大半嫩嫩的鸡扒。慕容惟探手过去,把他盘子里面的鸡扒切了一半下来,语气略为强硬地说,&ldo;至少把这一半吃掉。&rdo;张季已经放下了刀叉。他扫了盘里慕容惟指定要吃掉的食物一样,一个字也不答。这时候的他就象一个石像般坐着,吝啬到连个表情都不愿给,更别说照慕容惟的吩咐去做了。气氛开始变得尴尬。慕容惟的脸色相当不好,眉目之间隐隐透着暴戾。乐澄向莫翼使个眼色,要莫翼叫张季识趣点。莫翼却摆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扬着唇角,淡淡地说,&ldo;你有本事,你逼他吃啊。&rdo;他这话是对着乐澄说的,却把慕容惟给惹出了脾气。慕容惟二话不说,把盘子里面鸡扒叉起来咬了一口,在嘴里嚼烂了,把身边的张季猛扯过来,将他上半身按在桌上,手卡着牙关,硬逼张季张开嘴。从前也不是没遇过假惺惺要绝食的玩具,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哄,说起硬逼着喂食,这里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经验。控制着牙关打开,嘴对嘴把嚼碎的食物渡过去,慕容惟又把张季拽起来,和自己贴身站着,让他后仰着脖子,手指戳入湿润的口腔内,强硬地扣打舌根。张季被他弄得疼不过,往后边挪边甩头,慕容惟学过空手道,力气很大,又在气头上,怎么可能让他逃过去,用力更狠,硬逼着他把东西都咽下去了,才放开他,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坐回椅上。张季还站在原地轻轻喘气,脸庞流露出些许的痛楚。片刻之后,腰猛然一弯,&ldo;哇&rdo;一下,捂着胃大吐特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