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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来的分离猝不及防,偏偏还是处在刚捅破窗户纸的微妙时刻。还未宣之于口的情感就这么戛然而止,穆老板深深地觉得,自己跟被忽然踩到脖子的鸭子似地那么梗的慌。
穆老板脑子里一团乱麻,烦躁的不言而喻,索性化悲愤为食量。
除了供给给那群下仆们的食物之外,穆老板留下了足够他平常吃上三顿的包子,一个人落寞的钻进了碉堡,一股脑的将所剩笼包全部塞进了肚子,像是要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发泄一空似地狠狠地吞吃殆尽。
人到中年不知节制的下场就是:穆老板在吃完晚饭后没过多久就开始跑肚拉稀,惨状不甚唏嘘。
不知第几次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穆老板已经是双眼昏花双脚虚软了。跌跌撞撞的一头栽进厚软的棉被里,迷糊间仿佛还能隐约嗅闻到被子上属于那人的淡淡冷香,再一联想到最近这失魂落魄的心境不由得悲从中来。
“该死的洛狱,可坑惨老子了。”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他决定要与他共组家庭的时候离开。这让他总觉得那些默契的对视暧昧的气氛都是他自个儿自作多情。穆老板心里那个恨啊,真是想把棉被当洛狱一样啃穿算了。
叽咕乱响的腹部平息了一会儿,被折腾的浑身无力的穆老板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等到穆老板睁开惺忪睡眼感觉身上发冷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拜难得一次的腹泻所赐,一向身强体健的穆老板在经历了与卫生间亲密接触无数次后又迎来了感冒病菌的逆袭。
在被高热吞噬的下一秒,穆老板混沌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下次睡觉一定要记得盖上棉被,谨防感冒啊。
虽然卡缪人生性低调平和,但对于外交场上睦邻友好团结互助等的公共交际还是不能免俗的。
将宛夕太子迎入皇宫偏殿后,卡缪陛下就将招待宛夕一行人的任务交付给了洛狱。尊贵的宛夕太子对此并无异议,兴高采烈的顶着外交大使的帽子与多年未见的挚友厮混在了一起。
三日后,卡缪陛下召见了洛狱。
又一次踏入那个春情荡漾的宫殿,洛狱的脸色平静如常,丝毫看不出与往日有何不同,对君上陛下炙热到发烫的视线恍若未觉。
一开始卡缪陛下还能绷着脸面与洛狱对视,可过了几分钟后却发现他的眼神暗示对方压根就没接收到时,只好沮丧地主动开口询问:“听说,你……在府里藏了个人?”虽是疑问的语气,但是那张兴致勃勃的脸却是肯定的态度。
语毕,一道犀利冰冷的视线瞬间凝注在了卡缪陛下的脸上,四周的空气仿佛停滞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那些环绕在卡缪陛□旁娇柔的美男们顿时噤若寒蝉,乖乖的僵在了一处。
卡缪陛下暗自心惊,面上却故作安逸之色。反正这件事他已经在暗地里调查清楚了,也不怕洛狱不承认,所以忐忑了一下便有恃无恐了。
“……”洛狱并不开口,黧黑如墨的双眼只是沉默的注视着卡缪陛下,一语不发。一丝不苟的笔挺军装将他周身煞气渲染的愈发张狂,一张脸仍是冷得像是一张雪塑的面具般面无表情。
即使心知洛狱不会拿他怎样的卡缪陛下此刻也不禁收起了脸上的戏谑之色,正襟危坐谨小慎微的轻声询问道:“既然你已经找到了心上人,那可以开始准备婚典了吧。”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提议,却被说的如此小心翼翼,一向说一不二的卡缪陛下心里也十分的委屈。
可一想到是他小人在先窥探了洛狱的私隐,卡缪陛下那点不爽的情绪顿时又消失殆尽了。
比起能让洛狱顺利结婚繁衍子嗣这件大事,他的那点小心酸,不提也罢。
洛狱闻言只是一径地沉默。
就在卡缪陛下质疑是否心腹传回的是假消息的时候,洛狱忽然突兀的开了口:“是我应婚,不必办婚典。”
此言一出,惊起抽气无数。
卡缪陛下目瞪口呆的望着洛狱那张正经八百的脸,哆嗦着嘴唇错愕的惊问道:“不是你求的婚?”
卡缪的习俗就是一对新人中强势的那方求婚,而相对弱势的那位则应婚。双方达成结姻愿望后由求婚的一方举办婚典昭告彼此亲友,从此与对方相濡以沫恩爱绵长。
换言之,卡缪的家庭中,求婚的那一方才是力量至上资产雄厚的狠角色。
可如今洛狱竟然说他才是被求婚的那一位?
卡缪尊贵的君上陛下觉得自己的心脏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要不是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