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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门边的玄魏看着王韵一甩门跑了出去,在心里吹了个口哨,对朔司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样,你继续。
于是朔司清了清喉咙,对身旁的余欢说:“你看,我让他滚了。”
谁知余欢看都不看他一眼,问了句:“那你还在这干嘛?”
这下朔司又哑了,只好抬头再次向玄魏求救,玄魏挠了挠下巴,心说这都要帮你,改天上了床用不用我帮你?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完了他还是很有义气地——指了指自己的腿。
收到信号,朔司倒也不笨,马上便领悟,于是煞有其事对余欢说:“我腿麻,坐一会儿。”
余欢看了看他的腿,又看了看他的脸,不冷不热地笑了:“那您老慢慢坐。”
说完就站起来,对正跟徐佳奇讲解着如何玩骰子出老千的廖晋说:“咱们先走吧,我困了。”
他一站起来朔司也跟着站了起来,拉住他胳膊:“等等,我送你。”
见余欢瞪了他一眼,他正想说些什么,坐在那边沙发上的廖晋却一骰子准确无误扔中他的膝盖,问他:“不是腿麻么?”
敢情你还留一边耳朵在偷听??朔司快崩溃了,又一次猛向玄魏抛媚眼——你还管不管你老婆振不振夫纲了!
玄魏还来不及表示振夫纲这个词对我来说就像那宅男心目中的林志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余欢就一把抽回自己的胳膊,问朔司:“你真想送我?”
朔司点头如捣蒜。
“成啊。”
余欢这么说着,又坐了回去,交叠起模特般修长匀称的双腿,骄傲的小尖下巴点了点台面上的酒,“把这些全喝了。”
朔司扫了眼台面,不算空酒瓶,还有一瓶路易十三,两瓶半芝华士,两瓶红的,一打啤的。
“全部?”朔司狐疑地向余欢确认道。
余欢点了点头,也不应他,只是抱着臂挑着眉就这么抬头看他,眼神就像是在说——没种了吧?不敢喝了吧?没那海量你就吱声,爷我不勉强你。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当然朔司那时候也没心情考虑这词用在这里到底对不对,反正他就往余欢旁边一坐,指了指旁边的薛文:“方凯瑞是吧!过来开酒!”
人虽然认错了,可这名字倒是叫对了,这一点倒真让余欢小小吃惊了一下,当然他也没表现出来,只是示意薛文过来开酒。
薛文找了个开酒器打开第一瓶酒,本来还想帮朔司倒杯子里,结果朔司表示不需要用杯子,特别爷儿们地整瓶接过,对余欢扯出一抹带着狠劲的笑:“喝完这些,你就得跟我走,你说的。”
“嗯哼。”
余欢刚应完,就见他昂起头对着瓶嘴整瓶吹,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因不停下咽而滚动的喉结,还有来不及下咽而从嘴角滑落至脖颈的酒,余欢一时间端着酒杯就愣住了,忘了自己刚才正准备要喝口酒。
一时间整个包厢没人说话,只有那醉得不省人事的仇昧打呼噜的声音。干掉第一瓶花了四分钟的时间,朔司把瓶子往桌上一放,突然一手擒住旁边余欢的下巴,在余欢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吻了下去。
浓烈的酒味闯入余欢的口腔,他用舌尖粗鲁地把余欢口腔内每个角落扫了个遍,嘴角的胡渣直把余欢扎得生疼。余欢心说妈的,今晚尽是让人强吻,正想伸手去推他,他却自己放开了,一抹嘴,便接过薛文递来的第二瓶。
众人眼看着他花了20分钟把那几瓶芝华士和路易十三都解决了,谁也没动,只有玄魏出去接电话了。到了换红酒的时候,朔司突然面不改色说了句“我去上个厕所”便刷地一下站了起来,脚步沉稳得一点不像一个喝那么多的人。
看了眼他的背影,廖晋皱了皱眉,心说这不科学,喝酒的人都知道,喝酒最怕的就是喝得急和混着喝,这位两招都中了,还能这么若无其事?
“他行不行啊?”廖晋这么问余欢,往嘴里塞了一颗小番茄。
看着洗手间那紧闭的门,薛文用开瓶器敲了敲桌延,眼睛转了转,突然说:“他不会是进去扣喉吧?”
“你们要是不放心……”
廖晋靠沙发上,抽了口烟,“五分钟后他不出来你们就去敲门咯。”
闻言,方凯瑞啃了块西瓜,把西瓜皮往脚边一放,压低了声线:“你别说,还真有这必要。”
余欢看着那几个被他喝空了的瓶子,也不发表意见,就在其他几人怀疑这个可能性的时候,徐佳奇开口了:“他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