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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初晴,终于叹息道:“到底是白家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箜篌,可以脑补圣传中乾达婆王的乐器,或者百度之,很华丽~~~~~~
第八十一章
清商馆的车马停在码头上,裴青送沉香与初晴上车,自个却并不回去。他沿着长满青苔的潮湿石板路往雷九住的小弄堂走去,道路两边门巷修整,青槐荫柏,绿柳垂庭,将将看到那破败茅屋的顶棚之时,忽觉空气中传来不安的躁动,脊背一下子挺直了。
石板路的尽头停着一辆油壁车,有人在车内轻轻笑道:“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一别经年,君侯安好?”
说话间一个女子跳下了车,朝裴青抱拳一礼,一手拂开织锦花缎面车帘,里面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是一年多前见过的北燕使臣萧宁。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君侯,此间尚有余地,不如上车一叙?”经年不见,他气度体态都和先前有了稍许的不同,少年的圆润消失了,人更瘦销挺拔,一身江南仕子的青衫玉带,眉目间却也多了几分世故练达之色。
裴青面上淡淡,答了声好,便登车与他同坐。萧宁端起影青壶为他沏茶,茶香氤氲水汽缭绕间,萧宁开口道:“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人杰地灵,物华天宝,许州不愧江左第一州之称,想当年宣武帝也是在此地初兴霸业的吧?”
裴青抿了抿杯中的茶水,道:“江左地促,不如大漠边关。”又道:“北地之人也看得惯江南的山水么?萧大人有心来看乐师会,为什么要隐姓埋名易容而来?”他早看出江上那青年便是萧宁所扮,这时嘴角微扬,眼角含笑。
萧宁便大笑起来,转头朝马车边倚着的少女说道:“宝印,你那拙劣的易容术我说瞒不过人去,你偏不信。”
萧宝印撅了撅嘴没说话,似在赌气。
裴青瞥了她一眼,便回头与萧宁说话。他二人都是各怀鬼胎,深藏若虚,谈笑中却识度清远,才藻艳逸,超然独达,一派春风和睦之景。
一刻之后忽听萧宝印惊叫道:“大人,你看天空。”
萧宁掀开窗帷,望外面看了一眼,也是微惊,道:“怎地是哪里走水了不成?”西边半个天空都烧红了一半,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因着他们待的地方是上风口,所以烧了这半天气味倒也不大。
裴青扬眉淡看漫天烽火,冷声道:“是曲波巷栖凤阁的方向吧。萧大人输了琴,连人家馆阁也一并烧了去?”
萧宁放下窗帷,吃惊道:“君侯误会了,萧宁欲求雷琴,怎敢放肆?”
裴青见他神情不似作假,略一思忖,便要告辞,萧宁见他要走情急之下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这下连裴青也有些愕然。
萧宁道:“我有一言寄予君侯。”
裴青道:“请讲。”
“四朝十地尽风流,建业长安两醉游,唯有一篇杨柳曲,江南江北为君愁。”
自古感叹草木托身不得其所的诗词比比皆是,没有一首像这样令裴青心弦振动。
“君侯难道不觉得不公平吗?”
裴青从他手中挣开,整整袍袖,淡淡道:“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为自己吃苦又什么不公平的呢?”
萧宁愣了一愣,裴青正色道:“我也有一言问萧王爷。我何时得罪过王爷,令王爷煞费苦心,就中挑拨,定要取我性命?”
萧宁脸上添了惊怪之色,道:“君侯何出此言?萧家与令祖渊源颇深,如今敢不看管至交后人?”
裴青柳眉一挑,道:“会取淮南地,持作朔方城,我如何不闻萧公子琴声之中必杀之意?”
萧宁面上微白,心下顿凛,一时无语。
裴青道:“我原只想寻一处山林度过余生,萧王爷却迫我至此。莫说是为了龙吟琴凤鸣剑,天下至宝何其之多,王爷手掌权柄,睥睨天下,那又有什么稀罕的?”又试探着问:“难道还是因为先祖的缘故吗?”
萧宁不是萧殊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是何原因,这时眼中黯然。
裴青见他不能作答,便下了车,谁料萧宁也跟下了车,紧追一步道:“我有一事求君侯,请君侯收我为徒。”
裴青转身诧异地看着他,转念心下了然,道:“大人美意,裴青谢过了,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言毕,广袖一舒,不染尘埃而去。
萧宁呆愣良久,转向萧宝印,但见后者圆睁着眼,一脸